以前,以前是多久事。那是彼此身份地位约衡,而非真心。
青樱使个眼色,阿箬与惢心边个半是扶半是拽地扶她起来坐定。她见绿筠哭得声嘶力竭,心下亦是酸楚,只得劝她,“永璋是主子娘娘派人带走,但不是主子娘娘能带得走永璋,是祖宗规矩要带走永璋!”她顿顿,“这件事,太后是知道。”
绿筠登时怔住,双肩瑟瑟颤抖,“哪怕是祖宗规矩,可是永璋还那小……”
青樱按着她肩头,柔声道:“永璋是还小。可是你要是在宫
宫中生活,才这几日便已经如履薄冰,晞月凌驾,皇后冷目,太后敲打,无不警醒着她,从前无知无觉快乐岁月,是去不复返。
青樱静静地坐着,看着镜中形单影只自己。为着先帝驾崩,宫中虽然切简素,也让她们暂居偏殿,但宫殿到底还是宫殿,富丽堂皇,金堆玉砌,切都如同繁花拱锦绣,无不华美炫目。只有她,她是个人,对着镜是个人,影子落在地上还是不成双,如那锦堆里根孤蕊。
青樱伸出手,握成个虚空圈,才知自己什都把握不住。她人生里,从未有过日如今日这般惶惑无依,仿佛所有底气,都朝被抽尽。
正惶惑间,外头突然吵闹起来,似乎有人声喧哗,惊破她孤独自省。青樱蹙蹙眉头,还未来得及出声询问,外头守着阿箬已经推门进来,惊惶道:“小主,苏格格像是疯呢,满脸是泪跑到咱们这里来,定要闹着见小主。天这晚……”
阿箬话音未落,却见苏绿筠已经跑进来。她想是准备歇息,只穿着家常玉色薄绸长衫裙,外头罩着浅水绿银纹重莲罩纱,跑得鬓发散乱。这样夜寒露冷秋夜里,她居然跑得满脸是汗,和着泪水起混在脸上,全然失往日娴静温懦。
青樱乍然变脸色,大惊失色道:“绿筠,这是在宫里,你是做什?”
绿筠脸全然失血色,苍白如瓷,她仿佛只剩下哭泣力气,泪水如泉涌下。良久,她终于“扑通”跪下,倒在青樱身前,放声大哭,“姐姐,姐姐,你救救!主子娘娘派人带走永璋!永璋,三阿哥!他才几个月大,主子娘娘就派人带走他!”
青樱当下明白,皇后在太后跟前言及自己所亲生二阿哥永琏已经在阿哥所抚养,那身为小小个格格所生三阿哥,更没有留在生母身边养育理由。
绿筠哭得头发都散,被汗水和泪水混合腻在玉白脸颊上,仿若被横风疾扫过般。她伏在地上,哀哭道:“姐姐,求求你,帮去求求主子娘娘,让她把永璋还给,还给!”
青樱忙伸手扶她,哪知绿筠力气这般大,拼命伏在地上磕头不已,“姐姐,人微言轻,主子娘娘不会理!可是你不样,你是出身高贵侧福晋,以前在潜邸时候,主子娘娘也只还肯听你几句,你帮求求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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