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达手中信依然停在王蒲忱面前:“不见面,见面徒增悲伤。这封信是仿五言诗体写……”
说到这里,曾可达竟露出丝羞涩:“诗以言志,可惜平时没有好好学习,写不成样子。给建丰同志跟他说声,请懂诗先生帮改改。”
王蒲忱怔怔地接过信封。
曾可达:“知道怎走,不要送。”
很快,曾可达便出门。
长,也能够见证们党国失败根源。同是江西人,文山公说过‘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请您记下话……”
“曾可达!”话筒里立刻传来陈方冷峻声音,“只是总统府个小小秘书,写不什历史,也没有义务为你们整理什讲话稿。还有,今后不要再以什同乡名义往这里打电话,请自重。”
那边搁话筒声音很大,坐在门边王蒲忱都能听到。
王蒲忱关注地望着曾可达背影。
曾可达轻轻地搁电话,慢慢转身。
王蒲忱看见门外曾可达倏地拔出枪!
王蒲忱站在屋里,闭上眼。
“砰”声,震耳欲聋!
——门外,走廊里,枪声回荡,曾可达身躯重重地倒在水泥地上!
1948年12月13日,东北野战军占领北平城外宛平、丰台,12月14日进至北平香山,直逼南苑机场,傅作义北平守军南撤之路被彻底阻断……
王蒲忱站起,这刻他觉得眼前这个江西人比话筒那边那个江西人要不起。
王蒲忱:“还要不要打别电话?”
“不要。没有谁再值得打电话。”曾可达走到门边,走到王蒲忱面前站住,“写封信,见到建丰同志,请你转交。”
曾可达掏出个信封,递给王蒲忱。
王蒲忱机敏地察觉到曾可达异样,没有接信:“回南京吧,到国防部交差去杭州,听说建丰同志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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