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去?”王蒲忱声音叫住他,接着走到他身后,“作为同志,先给你提几个意见,可不可以?”
曾可达慢慢转过身:“请说。”
王蒲忱:“你刚才给飞行大队下命令,问他们是月亮近还是南京近。现在月亮就在们头上,也想问你这个问题,到底是月亮近还是南京近?”
曾可达突然感觉到股羞辱:“如果是这样问题就不回答。组织到底决定怎处理,服从就是。”
王蒲忱:“不是组织,组织也没有说处理你。你如果觉得问这样问题对你不敬,那谈谈个人看法,可不可以?”
曾可达大惊:“陈主任怎汇报?”
王蒲忱:“到现在你也不问声为什来见你?”
曾可达蒙在那里。
王蒲忱:“根据保密局保密条例,或者是国防部预备干部局纪律,都不应该也不可能到这里来跟你说这些。”
曾可达:“建丰同志……”
钨灯早已被曾可达喝令关,大坪那边,月色如梦,二十个飞行员提着皮箱默默站着,像幅陈年旧照。
“真准备把这二十个人都送特种刑事法庭?”王蒲忱目光转向曾可达。
曾可达:“想听听你意见。”
王蒲忱:“没有意见,想不想听听徐铁英意见?”
曾可达:“徐铁英都回南京接受调查,他有什意见?”
曾可达只望着他。
王蒲忱:“这个答案从古就有,很多人都认同,月亮近们走不到,长安远们能走到。以此拿远近做文章,认为这个答案是错。如果说们能走到地方就近,八年抗战,南京被日本人占,们就去不。那个时候们心里都只有个重庆。抗战胜利,现在还有几个人去重庆?月亮就不同,天涯海角,无论你走到哪里,它都照着你。今天你都在北平,建丰同志在上海,到底是南京在照着们还是上海在照着们?理解,还是月亮离们近,建丰同志离们近。”
曾可达:“同意你看法。”
王蒲忱:“现在可不可以传达建丰同志指
王蒲忱打断他:“陈主任是不是跟你说,切都向建丰同志汇报,听建丰同志指示?”
曾可达:“是……”
“现在向你传达总统原话。”王蒲忱有意停顿片刻,“‘国防部预备干部局事不要跟说,跟经国说。’”
曾可达慢慢望向天上月,取下头上大檐帽:“跟你走吧。”
个人,便向营门走去。
王蒲忱:“回南京后他就向中央党部口咬定,方孟敖是**党。可方孟敖任命,还有方大队这二十个人任命,发证单位是国防部预备干部局,签署人是蒋经国局长。”
曾可达这才露出惊愕之色:“中央党部怎说?”
王蒲忱:“中央党部没有怎说,只是把他原话报告总统。”
曾可达:“总统有态度?”
王蒲忱静静地望着他,少顷:“总统详细听陈方主任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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