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蒲忱:“同意。但总得请示建丰同志再说。”
曾可达盯他眼,把油门又踩到底!
“复生。”
——西山监狱密室话筒里传来这声称呼,不啻遥远天际传来雷声,梁经纶立刻头皮麻,被震在那里!
接下来声音依然像远处雷声:“还记得当年去美国,送你那番话吗?”
北平通往房山公路上。
曾可达车在前,车头上国防部那面小旗猎猎飘着。
谢培东车在中间,王副官开着王蒲忱车殿后。
沿途又见车卡,远远地便扳起栏杆,三辆车呼啸而过。
曾可达车内。曾可达脚从没离过油门,两眼也直望着前方,王蒲忱也默默地坐着,显然路行来两人都没说话。
去。”
孙秘书再不停留,快步走向门边,拉开门走出去。
沉重铁门关上,那话筒仿佛比铁门还沉重,梁经纶两只手捧着,慢慢捧到耳边,还是有些捧不住。
“都知道,梁经纶同志。”话筒里传来建丰同志声音。
梁经纶无法回话,因喉头哽咽。
“记得……”
“今天把引用那几句话再送给你,同时也勉励自己。”话筒里传来异样朗诵声,“‘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复生,在心目中,你就是张良。曾可达同志、王蒲忱同志、孙朝忠同志,还有其他同志都不过将才而已……”
“建丰同志……”
“听讲完。”极远声音忽然近,仿佛人在耳边说话,“还有件事直没有对你说。第次在名册中看到你这个名字,就立刻想起跟你同名另个人,谭嗣同。这也就是当时突然见你原因。你很意外,却很欣慰,你给感觉就是人如其名。复生,你以前担得起这个名字,现在和将来都担得起这个名字。”
“建丰同志。”梁经纶把最后
“梁经纶同志现在在哪里?”曾可达终于开口,松半油门。
“在让他和严春明录口供。”王蒲忱提高音量答道,“是进步观察**党是否怀疑他;二是只要严春明不供出他是**党,们就好履行程序释放。”
“徐铁英在哪里?!”曾可达声音陡转严厉。
王蒲忱:“带着侦缉处和警察局人在配合释放学生。现在应该离开。”
曾可达:“如果谢木兰事是徐铁英设圈套,明天就飞回南京报告,希望你跟起去,保密局务必彻查。”
“经纶同志,你在听吗……”
梁经纶已经泪流满面,竭力将哭声吞咽下去!
电话那边沉默,也知道。
梁经纶把涌向喉头泪水生生地吞下去,尽力平复自己声调:“建丰同志,你还好吗……”
那边更加沉默,过片刻才传来声音,声调也变,毫不掩饰彼此凄然:“也不好……从上午到下午直在党部开会。梁经纶同志,没有保护好你,请你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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