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达竭力镇定，对王副官大声说道：“建丰同志！”
王副官飞快地敲击机键。
曾可达：“陈继承发难，梁经纶被抓，方大队被围，冲突在即，局面失控。曾可达。”
话音落
，机键也停，王副官望着曾可达。
曾可达却死死地盯着那台收发报机。
歌声开始重复，大坪上
学生在歌声中向严春明、梁经纶和谢木兰他们聚拢，将他们层层围在中央。
还有
些学生向何其沧、何孝钰聚拢，唱着歌挡住那排宪兵枪。
何孝钰陪着父亲直在默对身前枪口，突然发现父亲嘴动，老人家跟着旋律也唱起来。
何孝钰眼泪止不住又涌出来，紧紧地挽着父亲，看着他唱。
骤然，通往大坪公路上枪声大作，盖住大坪上歌声！
那力量是铁
那力量是钢
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有些老师显然不会唱这首歌，开始还不知所措，这时也跟着唱起来：
向着法西斯蒂开火
徐铁英如此镇定，大声说道：“挡住他，不许伤害！”
那排宪兵人墙，无数个黑洞洞枪口，使何其沧半步也不能前行！
方孟敖顶在徐铁英太阳穴上手枪扳机在慢慢向后扣动！
曾可达手轻轻伸过来，轻轻托住方孟敖手中枪：“枪响，何副校长他们都有生命危险……放下吧。”
方孟敖枪硬生生地离开徐铁英脑袋。
亲照片！
何其沧黑白面容和身影有色彩，倏地发出大声责问：“你们谁是最高长官？！”
讲台上那四个人照片都还原现场情景，四个人都望向何其沧，没有个人能够回答他责问。
“让
过去！”何其沧便要从大坪走向讲台。
“不要过去！”何孝钰紧紧地挽着父亲，“没有用。”
枪声、抓人声，他已经完全听不见，脑子片空白，眼前片空白，只有那台收发报机越来越大。
匪夷所思，南京回电到！
王副官手中铅笔已在飞快地记录密码，
车队出现，不知有多少辆，全是警备司令部宪兵，齐朝天放枪！
陈继承来！
高粱秆纷纷倒伏，高粱丛中曾可达浑身是汗，豕突般冲向那台收发报机。
他身后大坪那边枪声、抓人声已响成片。
王副官望着他，立刻握住发报机键。
让切不m;主制度死亡
向着太阳
向着自由
向着新中国发出万丈光芒
团结就是力量……
大坪上不知哪几个学生带头唱响激愤歌声：
团结就是力量
接着，更多人加入合唱：
团结就是力量
接着，所有学生都唱起来：
燕大教务处人也都紧紧地靠住他。
向身体孱弱何其沧猛地甩开女儿手，向人群走去。
大坪上学生开始让路。
几个宪兵冲过来，列成排，枪口挡住何其沧。
讲台上方孟敖枪闪，顶在身边徐铁英太阳穴上：“叫他们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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