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科长喘着气过来
，马汉山又向卡车上跳下
那堆人招手：“你们三个也过来！”
每辆车带头人，
共三个，包括老刘车上那个，都奔过来。
方孟敖行至粮袋堆成讲台边站住，放下敬礼手。
十名队员在掩体左侧排站住，整齐地放下手。
另十名队员依然敬着礼，绕过粮袋讲台向掩体右侧走去。
“弟兄们辛苦！”马汉山这才弯腰走进掩体蹲下，打招呼。
“不辛苦。”蹲在掩体左边民调会这拨人有气无力地答道。
清华、燕大接合部临时发粮处。
“发粮！”李科长从掩体后冒出，大声吆喝，“都起来！睡觉回家睡去！”
其实已没人睡觉，民调会干科员看见马汉山陪着方孟敖大步走来，早就纷纷站起来。
“起什
起，蹲下！”马汉山喝道。
原来方孟敖在掩体内大步前行，正在向大坪上坐着师生敬礼！
铁英撂话，“最好不要干扰老子今天发粮。真闹出人命，大不南京特种法庭见！”
方孟敖笑载着马汉山呼地下开过去。
中吉普航空服务队呼地开过去。
三辆十轮大卡车开过去时，有人在上面大声吆喝，有人挥着钢棒、钢棍向徐铁英他们打招呼。
徐铁英面对高粱地阴沉好阵子：“孙秘书！”
马汉山望着李科长：“叫王科长过来。”
李科长半站直着身子，向掩体那边王科长招手。
王科长和他那边干民调会科员，还蹲在那里，望着正敬礼过来列成排那十个青年航空服务队队员。
郭晋阳刚好站在王科长对面，低声对面前蹲着王科长：“叫你。”
王科长探起身子，这才看见李科长在那边死命地招手，立刻弯着腰绕过中间粮袋讲台走去。
单列跟在后面二十个飞行员也都整齐地敬礼！
梁经纶眼跟方孟敖行进中眼碰下。
谢木兰兴奋紧张又复杂眼，远远地望着大哥，又向第排梁经纶背影望去。
大坪上黑压压师生们都只是望着方孟敖和跟在他身后大队，片沉寂。
进入粮袋掩体公路上三辆大卡车，这时跳下来百多号不伦不类人，握着钢棒、钢棍，有些腰间显然还掖着枪，师生们更沉默。
孙秘书走过去。
徐铁英低声地：“不能留，乱枪打死他。”
孙秘书：“主任，您不能下这个命令，贻人口实……”
“那就你干。”徐铁英望向孙秘书，“这个人送到南京什话都会说。明白吗？”
孙秘书只是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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