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经纶沉默少顷:“‘刘兰芝’跟‘焦仲卿’是什关系?怎联手工作?想听建丰同志明确指示。”
曾可达:“建丰同志当然有明确指示。昨夜跟通话,建丰同志要先向你传达他对你评价,你想不想听?”
梁经纶默默站起来。
“坐下吧,都是同志,们心里有那份尊敬就行。”曾可达似乎已经得到建丰同志做思想工作几分真传,“请坐下吧。”
梁经纶又默默坐下,等听建丰同志对他评价。
柴,也不再看谢培东和那张照片,只是望着幽深竹林。
谢培东只好自己擦着火柴,点燃照片。
恰在这时,阵无边风又漫过竹梢层层吹来——
方孟敖满眼看见却是那晚吉普车疾驰风,风里飘忽着那晚崔中石声音:“真要骗你,就有必要。因为本来就不是什中共地下党员……因此,你也本来就不是什中共地下党员……”
谢培东手中燃烬照片,白白,被阵风举着,直朝竹梢上空扶摇飘去!
曾可达:“要充分理解梁经纶同志工作艰巨和重要。他对‘次g,m,两面作战’所负重任、所做贡献,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对他评价是八个字:‘才大心细,明善诚身’。”
梁经纶又站起来。前次站起是出于规矩,这次站起是真正感动。
长期受困于建丰同志秘密组织成员和中共北平学委地下党员两重身份之间,信仰和理想已经虚无缥缈,最大缠绕是到头来两边都猜疑他,最后结果是谁对他都不信任。现在听到这八个字评价,梁经纶心中真正感动——般人只知他长于经济,建丰同志却还知道他通晓古文,明白这八个字出典。望着眼前这个横亘在自己和建丰同志之间上传下达曾可达,他能够理解建丰同
方孟敖看着那缕升扬白色灰烬消失在竹林上空:“当时就知道,崔叔为什说他不是**党……”
谢培东:“他知道自己死后,你会向那些人讨要说法。否认跟组织这层关系,你心里剩下就是和他个人纯粹感情关系,对那些人不依不饶,也才更像你为人。从发展你那天,直到牺牲,中石同志都在履行保护你职责。”
方孟敖这才又慢慢转望向谢培东:“崔叔既然这样用自己生命来保护,为什组织又派孝钰这个什也不懂女孩来跟接头?她背后怎有个学联,又有个城工部?她到底是什身份,那个梁经纶又是什身份?”
外文书店二楼梁经纶房间。
“现在看来,建丰同志用人之道以前理解得太浅。”曾可达双手放在桌上,望着梁经纶目光多些通透,也多以前没有几分诚恳,“他那个‘诚’字,足可以直追曾文正公。也只有这样,才足以跟中共争取人心。昨夜跟方孟敖传达建丰同志思想,效果就很好。方孟敖曾经是不是**党已经无关紧要,他现在就是‘焦仲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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