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铁英:“大家船都是破。眼下唯办法就是修补,修补!方行长同意看法吗?”
方步亭:“既然是你看法,也不能阻止你谈。”
徐铁英:“他们要抓人,接着就是杀人。突破口是马汉山,负责审讯是方孟敖,您大公子!崔中石是马汉山执行,孟敖已经昏头,谁都会抓,谁都会杀!三纲五常都没有……”
“你是担心们家人伦巨变?”方步亭打断他,“‘八三’为保住别人财富抛
徐铁英也回以几分矜持,点下头,不疾不徐走向楼梯。
走进二楼行长办公室,方步亭在窗前圆桌旁藤椅边站住,目光望着另把空着藤椅,没有说话,也就是没有邀请徐铁英入座。
徐铁英站在室中,竭力端着那几分矜持立刻没有。
方步亭还在望着那把椅子,眼神不像在看椅子,倒像看着椅子上坐着人——椅子上并没有人!
徐铁英眼前花,闪过那天坐在这把椅子上崔中石!
好招呼她,让开身子,露出窗边桌上纱罩里口未动早餐:“胃疼,不想吃东西。”
何孝钰走到桌前坐下:“也没吃早餐呢,陪吃点儿吧。”
谢木兰以为她在为自己掩饰尴尬:“都什时候,你还没吃早餐?”
何孝钰已经揭开纱罩:“不到七点你大哥就开车拉出去兜风,他不饿,以为人家也不饿。能吃吗?”
“吃吧。陪你吃。”谢木兰脸上立刻有光泽,在另边坐下来,“是大哥送你来?”
方步亭厉害不是他们中统那种厉害,但见他从自己平时靠窗能看见院子那把专坐藤椅前离开,走到崔中石曾经坐过那把藤椅前,在那里坐下,这才说话:“刚才谢襄理说徐局长有要紧事找,请坐,请说。”
徐铁英走过去,坐还是当时那把椅子,面对却已经是方步亭:“方行长,是违反纪律来。刚才曾可达代表国防部调查组把和军统王蒲忱叫去,传达铁血救国会秘密指示。下手狠哪,第个牵涉就是你!本来应该先去报告叶秀峰局长和陈立夫部长,但觉得还是必须先告诉你。”
方步亭:“牵涉,就不要告诉。”
徐铁英:“不是只为你。牵涉到太多人,包括央行,包括宋家、孔家。方行长,不为自己,为上峰,为朋友,很多人身家性命,们不能再负气,必须同舟共济!”
方步亭露出丝冷笑:“央行船、家里船都已经被你们打破,怎同舟共济?”
“嗯。”何孝钰喝口牛奶。
谢木兰也立刻端起杯子喝口牛奶。
接着,两个人又无话。
客厅里徐铁英站起来,望向二楼走廊。
方步亭依然衣冠楚楚,发型整洁,脸上显然是用滚烫毛巾擦过,因此并无多少病容。眼中似有徐铁英,似无徐铁英,徐步走到办公室前楼梯口,才站定,望向徐铁英:“请到办公室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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