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中石慢慢望向
他：“是他们需要这
千百七十个人
名册？”
“哪个他们？”方孟敖仍然不看他，“
背后已经没有任何他们。如果你说他们是指国防部预备干部局，就不问。”
崔中石：“孟敖同志……”
方孟敖：“千百七十人名字说不出来，那二十个人姓名应该好记吧？”
崔中石沉默少顷：“找个地方停下来，们慢慢谈。”
方步亭背影，身后被接通电话。
曾可达：“郑营长吗？立刻带个班找到方大队长，从东中胡同往西北方向去。记住，保持距离，只是保护方大队长和崔副主任安全，不许干涉他们谈话。”
轻轻搁下话筒，曾可达这次转回身，方步亭也已经转过身，而且正面望着他眼睛。
“想知道什
叫作四行、两局、库、会。”方孟敖用最高车速在戒严路上开着。
崔中石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睛也是望着前方，两人已经完全没有以前见面那种感觉：“中央银行、中国银行、交通银行、中国农民银行，叫作四行。中央信托局和邮政储金汇业局，叫作两局。库是中央合作金库。会是全国经济委员会。”
”
曾可达依然将壶捧在手里，但已经能够看出，方步亭走向电话背影不再像刚才那样矜持。
方步亭拿起话筒，微微怔：“是，在这里。”转过脸望向曾可达，“曾将军你电话。”
电话竟然打到这里。曾可达也露出丝惊讶，将壶小心地放到桌上，走过去接话筒时向方步亭做个歉然表示。
才听几句，曾可达面色立刻凝重起来，有意无意之间感受着背后方步亭，低声而严厉地回道：“方大队长是国防部经济稽查大队队长，谁给你们权力说他不能见崔副主任！……单独接出去也是正常，无论是你们，还是北平警察局，任何人不许干涉！”
方孟敖：“什地方，你说吧。”
崔中石：“去德胜门吧。”
方孟敖：“为什去那里？”
崔中
方孟敖：“共有多少个单位？”
崔中石：“千百七十个单位。”
方孟敖：“控制这千百七十个单位有多少人？”
崔中石：“共有千百七十个理事和监事。”
方孟敖：“你能说出这千百七十个人名字吗？”
曾可达右手已将机键轻轻按，话筒却仍然拿在左手，回头见方步亭时，他已经面向门外，站在那里，问道：“方行长，能不能在您这里再拨个电话？”
方步亭：“当然可以。曾将军说公事，可以到门外等。”说着便要走出去。
“方行长。”曾可达立刻叫住他，“已经喧宾夺主，说事方行长完全可以听。”
方步亭在门口又站住：“曾将军希望听？”
曾可达这才真正感觉到，从这个父亲身上活脱脱能看见他那个大儿子影子，让人难受。只得答句：“失礼。”接着便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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