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科长真是又苦又急：“就算
来说，你也不能睡觉吧？怎
说，支个招行不行？”
那李科长仍然闭着眼睛：“看见登得最高
那个女学生没有？”
王科长立刻向学生们那边找去：“哪个？”
李科长：“翅膀展得像凤凰那个，她就是方孟敖表妹。这可是给你支最管用
招
。”
王科长立刻瞪大眼向学生群中搜寻，判断谁翅膀展得更像凤凰。毕竟是民政局科长，他认准仍然站在桌子上最兴奋又漂亮谢木兰，挤出笑容向她走去。
营门内外，偏偏不见方孟敖大队个队员身影。
李科长从门卫室出来，王科长也从门卫室出来。
望见眼前情形，李科长脸像晒天茄子，王科长脸像摘下来好几天苦瓜。
李科长望着王科长：“你说吧。”
王科长早已没脾气，向那些发粮学生代表有气无力地喊道：“同学们！亲爱同学们……”
定！”
梁经纶低着头沉思片刻，再慢慢抬起头：“可是学生会那些同学都已经去方孟敖军营，怎通知他们？”
“你没有腿吗？”严春明态度已经不只是严厉，“不要说那是公开场合，你平时就是以开明教授身份在公开场合开展工作。立刻去军营，取消联欢会！”
北平西北郊青年航空服务队军营。
最后辆道奇军用卡车，最后车粮食，最后拨坐在卡车粮袋上东北学生，缓缓地开出军营铁门时太阳离西山已经不到丈高。
青年航空服务队军营营房内。
没有个学生听见他喊声，没有个学生回头看他。
“你就不能大声些？连都听不见。”那李科长兀自在他身边抱怨他。
王科长：“爹娘就给这大嗓门，要不你来说？”
“说不说由你。”李科长扫眼瘫坐在凳子和地上那些科员，又实不愿意再跟学生们对话，盯眼面前占着把凳子科员，那科员只好懒懒地站起来将凳子让给他。
李科长屁股坐下去：“可告诉你，是社会局，马阎王管得手管不脚，你可是肠肝肚肺都归他管。这多粮账收条今天不收拾好，他向姓方交不差，看扒谁皮。”说完干脆不理王科长，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卡车粮袋上东北学生站起来，有些还流着泪向铁门内激动地呼喊着挥手。
北平学联发粮学生代表们在军营铁门内向他们呼喊着挥手。
谢木兰率先爬上长条桌上，闪着激动泪花拼命挥手。
接着好些发粮学生代表都爬上长条桌向渐渐远去装粮车挥手。
学生们身后，民食调配委员会那些发粮人个个都蔫，不知道是累是气是恨还是无可奈何。有些瘫坐在凳子上，有些干脆就地躺下去，忍受着学生们呼喊，看都不愿意再看张张拼成长条桌子上那些跳跃着学生，以及学生们脚前那摞摞堆积如山发粮账册和领粮收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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