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只温柔手贴上梁经纶整个脸颊,紧紧地贴着。
她手,他脸,在这瞬间都停住——紧贴手和被贴脸
老刘蹲下去,放下扫帚,用手从草丛中拾着片片落叶:“不用调查,是梁经纶同志。”
斑斑驳驳日光在严春明眼前冒出是片金星!
燕京大学东门外文书店二楼。
何孝钰不知何时站在窗前,西边太阳正平对着窗口从她身躯四周射进书楼,她背影俨然幅婀娜剪影。
梁经纶薄布长衫又掀起来,慢慢飘至她身后,停下后仍在微微拂动。他高出半头越过何孝钰头顶望去,日光刺目,远方军营只是白晃晃片。
燕京大学未名湖畔树林中。
“不知道什今晚开联欢会事,老刘同志!”隔着高度近视眼镜,似乎也能看见那两只眼中惊愕,坐在石凳上严春明失态地放下手中书,便欲站起来。
“拿起你书,严教授。”那老刘依然在严春明身前扫着落叶,“你现在是在跟个校工闲谈。”
严春明怔下,西斜太阳从树林缝隙透射下来,四周片寂静,并无任何人声。他知道党地下组织严格纪律,可是也不至于这般草木皆兵,因此丝不满浮上心头,去拿书时便显出些不以为然。
那老刘又扫撮落叶,直起腰,笑望向严春明:“严教授,那多教授都在忙着向国民z.府提抗议,您好闲心,这个时候还来研究学问。”
梁经纶知道何孝钰并非在寻找其实看不见方孟敖,胸臆间口长气轻抒出来,还是吹拂起何孝钰丝丝秀发。
风动幡动?吹拂都是何孝钰心动。她只手慢慢伸上来,却并非梳抚自己头发,只是伸在那里。
梁经纶在不应该怔住时候怔住!
多少个月起月落他都在等待这刻,今天却在满目日光下来临——幸福还是痛苦,痛苦伴随着激动,他终于将自己脸慢慢俯向何孝钰纤纤手指。
何孝钰指尖触摸到他脸。
太阳光从树林缝隙照在老刘身上,老刘脸上笑容是那样憨厚卑和。可在严春明眼中,他身影被片金光笼罩着,那脸上透射出来也不是笑容,而是党钢铁纪律!
“手里拿着书,咱们继续闲聊。”老刘笑着又去扫落叶。
严春明不得不恢复常态,条腿架起来,只手拿着书轻轻搁在腿上,脸露丝笑容,装出个教授对个校工闲聊神态,对扫着落叶老刘:“到现在为止,确实还不知道学生会今晚邀请方孟敖大队来校举行联欢会事。是不是学生会同学自发行动?”
“党学运部失去对学生会领导吗?”老刘还是笑着在扫落叶,“还是你已经放弃对燕大学运部领导?”
严春明很难再继续那种闲聊神态,只好拿起书,边看着,边答道:“立刻就去调查,是学运部哪些同志擅自组织这次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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