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爹,不干你事!”方孟韦毫不畏惧,继续对着曾可达,“今天来就做好上特种刑事法庭准备。几天前大哥不就是被你送上特种刑事法庭吗?你刚才说是靠着关系、靠着背景当上党国这个官,在南京要置大哥于死地时候你们怎就不回头看看他履历?无数次跟日军空战,无数次飞越死亡驼峰,要说死他已经死过无数回。你们审他时候说过这些吗……”说到这里方孟韦眼眶里已有几点泪星,喉头也有些哽咽,可很快便把将要涌出来泪水咽下去,激愤地接道,“现在,你逼大哥追问北平分行,口声叫他无须顾忌司法回避。为什几天前在南京特种刑事法庭审问大哥时候,却口咬定父亲派人在南京活动救大哥,违反司法回避法例?曾督察,你个无尺寸战功少将如此折腾大哥这样立有赫赫战功民族功臣,心里是不是觉得十分痛快?!”
曾可达脸已经由青转白,牙根紧咬。
那个青年军军官唰地从腰间拔出手枪,望着曾可达;他背后两个端着卡宾枪青年军士兵也直望着曾可达。
整个会场死般沉寂。
方孟韦这时已经取下头上警帽,拔出腰间手枪往警帽里放,从桌上推到徐铁英面前。接着,将目光深深地望向方孟敖。
心!
——复杂佩服和赏识!
——莫名痛快和出气!
脸色铁青是曾可达!
“方孟韦!”曾可达尽管竭力忍耐,还是拍桌子,厉声说道,“你到底懂不懂点儿党国纪律!十六岁便在三青团总部,十九岁到中央党部,二十出头让你当北平警察局副局长!你要明白,背景是你关系,栽培你还是党国!党国栽培你时候没有教育你该怎样正确处理公事和私事之间关系吗?!”
方孟敖那双像天空般空阔眼睛这时也在深深地望着弟弟。
方孟韦:“大哥,不管你信不信,都要告诉你。昨晚梦见妈。她说,叫你不要再记恨爹,不要再替他们干,赶快成个家……”说完
“曾督察!”方孟韦也拍桌子,比曾可达还响,“是不是无法回答问题就翻履历?要翻大家就起翻!抗战时你也就是赣南青年军旅部个副官,抗战胜利不到三年你就当上国防部少将!你是在抗战时期跟日军作战有功劳,还是抗战后跟共军作战有功劳,或者是在后方巩固经济为党国筹钱筹粮有功劳?党国是怎样栽培你,你自己心里有数,大家心里都有数!”
曾可达哪里还能忍耐,猛地站起来:“来人!”
里面大声争吵时候,门外那个青年军军官以及两个青年军士兵早就紧张地做好可能抓人准备,这时立刻闯进来,站在门口,单等曾可达下令,便去抓人。
桌底下,方孟敖用掌心将正在燃着雪茄生生地捏灭,目光犀望向门口那几个青年军。
谢培东倏地望向方孟韦,大声道:“孟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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