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在杭州笕桥航校初见崔中石
那
幕如在眼前：
方孟敖手里拿着母亲和妹妹照片，在低声吟唱《月圆花好》。
崔中石眼中闪出
泪花，跟着他吟唱起来。
曲吟罢，崔中石紧紧地握住方孟敖手，那声音动人心旌：“孟敖同志，
代表党，代表组织，送你个祝愿：花长好，月长圆，人长寿！”
方孟敖目光渐渐收，神思却显然已经随着歌声飘向看不见空间，已经飞逝过去。
团圆美满，今朝最……
“侬烦不烦啊？老是这首曲子，耳朵都起茧。”叶碧玉捧着个茶盘，托着沏好龙井茶壶和两个杯子，进门就唠叨。
周璇仍在唱着：
清浅池塘，鸳鸯戏水。
惊，这才望见何孝钰和谢木兰，飞快地盯她们眼，接着向身旁个学生使个眼色。
那学生当时没动，但已做好走向何孝钰、谢木兰准备。
梁经纶不再看何孝钰和谢木兰，向着人群：“至于怎样争取们合法权益，最重要是两条：第，同学们不能再用自己血肉之躯跟枪弹对抗；第二，们怎样协助北平青年航空服务队把当局tf真正地揭露出来！你们商量下，每校选出个代表，十分钟后到后面房间，们开会。”
底下立刻人声纷杂起来。
那个收到梁经纶眼色学生这时已悄然钻进人群，向何孝钰、谢木兰挤去。
红裳翠盖，并蒂莲开……
“谢谢嫂夫人。”方孟敖站起接茶。
“方大队长快坐下。”叶碧玉对他却是过分地热情，“你不知道啦，要
就十天半月不回家，回家就听这个曲子。方大公子不是外人，也不是你嫂子疑心重。三年前去趟南京，就喜欢上这首歌，也不知道是哪个美人唱给他听。人在家里，心却在别人身上。”
崔中石好生尴尬，望向方孟敖。
方孟敖却阵感动涌上来。
崔中石家北屋客厅角，个高几上摆着台手摇唱机，这时已经被打开。
唱片已经摆好，崔中石摇最后几把摇柄，发条上足。他将唱针对准正在转动唱盘。
立刻，周璇原唱歌声传出来：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崔中石动情地望向方孟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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