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能坐到别处。
方步亭丝毫没有让五人小组为难,径直走到马汉山身边。
马汉山这时倒是眼明手快,立刻挪开身边那把椅子,让方步亭好靠近桌边,待方步亭站好,他才将椅子移正,好让方步亭坐下。
杜万乘:“方行长委屈,请坐。”
方步亭坐下,五人小组这才坐下。
又是曾可达,率先举手还礼。
五人小组另外四人跟着弯腰还鞠躬礼。
曾可达斜眼望向方孟敖。
方步亭在门口也感觉到站在左边那个身穿飞行夹克高大身影。
只有方孟敖依然直直地站着,眼望前方,没有任何举动。
那三个人当然都跟着站起。
——这是五人小组对来人表示极大尊敬和礼貌。
马汉山心里别扭极,他当然不敢不跟着站起,心里却忍不住嘀咕,同样是调查询问,对方步亭态度与对自己有天壤之别,不禁向方孟敖望去。
同时望向方孟敖还有曾可达,见方孟敖还是个人端坐在那里,便低声说道:“方大队长,请起立。”
方孟敖站起来。
面。
方孟敖改原来无所谓神态,雪茄也早就没抽,像坐在战斗机里,目光定定地只望着前方。
马汉山却在吸烟,前支还没有吸完,后支又对着烟蒂吸燃。
“报告!”门外传来曾可达副官声音。
五人小组成员都抬起头。
方孟敖仍然目视前方,跟着坐下。
马汉山是最后个,也跟着坐下。
王贲泉跟方步亭是最直接关系,因此由他介绍:“在座诸位多数是方行长老朋友。可能只有曾督察以前没有见过,介绍下。方行长是美国哈佛博士,长期就职于国民z.府中央银行,论起德高望重,宋先生、孔先生都
曾可达目光复杂,两只眼都望向方步亭。
方步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谦笑着向五人小组又弯腰还礼:“不敢当。”慢慢跨步进会议室。
五人小组都站直身子,在等方步亭入座。
坐哪里呢?
如果坐到马汉山身边,那便是被质询位子。
那扇门竟推开得如此慢,不知是那副官过于小心,还是屋内人出现幻觉,总之,那扇门好像过很久才慢慢被推开。
会议室里从来没见过方步亭只有人,那就是曾可达。
会议室里十年没见过方步亭只有人,那就是方孟敖。
曾可达像是两只眼睛能够同时分别看两个人,只眼睛在打量着出现于门口方步亭,另只眼睛在暗中观察右边方孟敖。
方步亭在门外站着,虽已入暑,仍然衣冠楚楚。那扇门全推开,他才取下头上礼帽,放在胸口,向室内所有人微微鞠躬。
马汉山手里烟也停在那里。
只有方孟敖动不动,还是原来那个姿势。
“方行长请到!”副官接着在门外报道。
曾可达用军人姿态倏地站起来。
杜万乘这才反应过来,边站起,边对其他三人说道:“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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