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秘书已经在局长办公室门口把门推开
，候在那里。
徐铁英站在门边对他轻声说道：“安排靠得住
人，明天到火车站，看见崔副主任下车就立刻报告
。”
孙秘书：“是。”
已经是7月7日晚上九点，崔中石坐那列火车到德州车站。德州算是大站，停车十分钟。
崔中石坐在硬卧下铺，望着窗外站台，灯光昏暗，上车人也不多。
马汉山犹豫
下，最后还是点头。
徐铁英：“北平分行在里面有截留吗？”
马汉山：“据所知，方行长还是识大体，只是为方方面面走账，他们也不想在这里面赚钱。”
徐铁英：“是方行长亲自管账？”
马汉山下意识望眼窗外：“方行长何许人也，他躲在背后，账都是他那个副手崔中石在管。”
汉山把身子凑过去：“这年头也不是说谁都不要养家糊口，但总得有个比例。跟共军打仗是大头，党部开销是中头，个人得个小头也是人之常情。在会上就曾经提出过‘六三’方案，国产是六，党产是三，私产拿。他们也不附议，也不反对，可做起来就全乱。铁英兄，现成有个数字今天必须告诉你。因为这个数字就牵涉到北平市警察局。”
徐铁英非常严肃，定定地望着马汉山。
马汉山：“你知道你前任在那几家公司拿多少股份吗？”
徐铁英：“多少？”
马汉山伸出四根手指头：“4%呀！”
个中年乘客提着只皮箱在崔中石对面卧铺前站住，拿着自己车牌看看号码，又对着卧铺上铁牌看看号码，像是眼神不太好，便向崔中石问道：“请问先生，这个铺位是七号下铺吗？”
崔中石望向那乘客：“是七号。”
那乘客好像有些啰唆，还是不放心：“先生你是六号吗？”
崔中石：“是六号。”
那乘客这才好像放心，把皮箱搁上行李架，又拿着把锁柄特长锁
徐铁英：“崔中石这个人怎
样？”
马汉山：“精明！干事还能兑现！”
徐铁英慢慢点着头，站起来：“不要急，什事都要慢慢来。你也不要在这里待久。还有点，所有事，对别人都不要说。只要你不说，就能帮你。”
马汉山也站起来，伸过手去抓住徐铁英手：“兄弟明白。”
徐铁英也就把马汉山送到会议室门口，直到他背影消失，才走回来。
徐铁英没有表情，在等他说下去。
马汉山：“临走时他还跟们打招呼，要把这4%股份转到上海那边去，被硬顶住。铁英兄，你初来乍到，北平警察局这多弟兄要听你指挥冲锋陷阵，这4%被他个人拿走，北平军警部门还要不要活？”
徐铁英点点头，突然话题转：“问你句话，是弟兄，你就如实告诉。”
马汉山：“对你老兄还能说假话吗？”
徐铁英：“所有账是不是都在中央银行北平分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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