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张自忠路顾维钧宅邸。
“七五事件”五人调查小组抵达北平后,没有住进任何军政机关,而是通过上面关系,经时任驻美大使顾维钧及其夫人同意,住进顾家在北平这所宅邸。理由有三:是顾本人及家眷此时都在美国,宅邸空置;二是住进此处,不受北平有关涉案机关干扰;更重要是,1924年孙中山先生逝世于此,挑选此地进行调查,彰显查到底以慰先总理在天之灵决心。
宅邸占地十英亩(约40468平方米),有房两百余间,亭台楼榭,皆在参天浓荫覆盖之下,花香鸟语拱围之中。五人各有单独所院落入住。碰头开会办公则安排在先总理逝世卧房隔壁会议室。
顾维钧宅邸调查小组会议室。
五个人之中,唯有人有些不同,那便是徐铁英。他已经正式接任北平市警察局局长兼北平警备总司令部侦缉处处长,这里虽也安排有住处,但大部分时间还得住到警察局局长住地。当然,今晚便餐兼碰头会议他必须参加。
韦看起来还是没有学坏,至少不像个现职北平市警察局副局长,铺齐垫被,张上席子,立刻又从装着水脸盆里拧好条帕子,顺着纹路条条去擦洗席子,动作认真而敏捷。
“国民党别不行,三六九等却清清楚楚。”方孟敖突然说道,“这个床也就是中央军个营长睡,居然还是铜床,少说也有两米宽。不知那个家伙在这里睡多少女人。擦干净点,今晚你也在这里睡吧。”
方孟韦正在擦洗手停住,也就停下,接着又擦,轻声回道:“好。今晚就在这里陪大哥说话。”
轮到方孟敖沉默,他知道弟弟来意,有意用这句话让他不好开口。没想到这个弟弟在自己面前如此顺从,还像十年前样,阵爱怜从心底涌出来。
方孟敖把雪茄在烟缸里按熄,站起来,第次对弟弟笑着说话:“这张床没你睡份儿。你大哥个人睡十年,从来不跟男人睡张床。要睡两个人,那个人就是你嫂子。还打算跟说个晚上话。别收拾,回家吧,也饿。”
孙中山先生仙逝之地就在隔壁,五个人围着大会议桌而坐,每人面前都是碗白粥,两个小白面馒头和两个小玉米面窝头,碟咸菜,碟蔬菜,个煮鸡蛋。因曾可达坚持,吃饭时有关文件及各大报纸报道“七五事件”材料已经送到。他在吃饭时便低头仔细阅看,其余四人也只好边吃饭边阅看材料。
调查还未开始,主导调子显然已经被国防部预备干部局定。任何走过场
方孟韦站直身子转过来,怔怔地望着大哥。
方孟敖:“怎,你不是来接回家吗?”
方孟韦这才恍然:“车就在外面……”
“来开,你坐在旁边,熟悉下北平路。”方孟敖抄起桌上那盒雪茄,径自走出门。
方孟韦见到大哥后第次笑下,快步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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