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中石心中暗惊，脸上却不露声色，这个时候只能让方孟敖“保持自己
风格”！
方孟敖接着说道：“
不会认他，可喝你送酒，抽你送烟。美国人给嘛，不喝不抽也到不
老百姓手里。”
“那这三年多每次都来错？”崔中石很自然地生气，“事情过去十年，抗战胜利也三年。让夫人和小妹遇难是日本人，毕竟不是行长。现在们连日本人都原谅，你连父亲都还不能原谅？”
“日本人现在在受审判。可他呢？还有你们中央银行，在干什
？崔副主任，们原来是朋友。如果到北平，不要说什父子关系，只怕连朋友也没得做。你们真想去？”方孟敖这话说得已经有些不像他平时风格，可此时说出来还真是真话。
崔中石立刻在纸上写三个字：
崔中石坐在桌前用铅笔飞快地写着，同时嘴里说着其他话：“你愿不愿意再干是你事，谁也强迫不你。但既然你问到，就再劝你
次，十年，直不理自己亲生父亲，现在你又辞去职务不干，下面怎办？没有家，又没有单位，除开飞机，别事你也不会干。总不能到黄浦江去扛包吧？别不说，天不让你喝红酒，不让你抽雪茄，你就受不。”
方孟敖站在崔中石身侧，边听他说话，边看着纸上字；这时，面前崔中石沉默，他内心独白却随着文字出现：
以你性格不会接受预备干部局任命。
请示组织以前，你先接受这个任命。
用你自己风格，接受任命。至关重要！
凉水浇头，方孟韦坐在那里好阵想，却总是理不出头绪。
方步亭：“崔中石住在南京哪个饭店，哪个房间？”
方孟韦：“金陵饭店210房间。”
方步亭：“你先给徐主任去个电话，让他从侧面问问金陵饭店总机，崔中石回房没有，关键是你大哥现在去没去金陵饭店。记住，问话前先代向徐主任道谢。”
方孟韦立刻站起来。
说得好！
方孟敖偏在这个时候又沉默，好在他拿出雪茄，擦燃火柴，点着烟。火柴棍是那种
——质问刚才话，问以往给你钱是父亲还是弟弟！
方孟敖眉头蹙起来，从来不愿说假话人，这时被逼要说假话，他沉默。
崔中石抬头望他，眼中是理解鼓励。
与此同时，209房间内坐在桌前监听青年笔也停，高度专注听着无声耳机。
“知道你每次带给红酒、雪茄都是你们方行长掏钱！”方孟敖还是不说假话。
金陵饭店209房间，窃听器桌前戴着耳机青年人边高度专注听着隔壁房间传来对话，边在速记本上飞快地记录下几行文字：
9∶05分方孟敖至
崔惊喜沉默（似有疑虑目光交流？）
9∶06分方唱《月圆花好》两句（不正常疑被崔制止？！）
而在隔壁，210房间桌上也摆有沓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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