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中石抽出张面值十元美金:“点曲《月圆花好》,要周璇原唱味道。”
那伙计立刻接美金:“侬先生好耳力,敝店请这位外号就叫金嗓子,唱出来不说比周璇好,准保不比周璇差。”立刻拿着美金奔到柜台交钱,柜台立刻有人走到唱台,打招呼。
弹三弦那位长衫男人立刻弹起《月圆花好》过门,那女还真有些本事,把副唱评弹嗓子立刻换作唱流行歌喉: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团圆美满,今朝最……
由于共党有意长期不跟他联系,不交给他任务,而是到最要紧时候让他驾机叛飞?当然,这只是直觉,也是担心。”
“任何直觉都能找到产生这个直觉原点。你这个直觉原点是什?”
“报告建丰同志,这个直觉原点就是方步亭身边那个副手,央行北平金库副主任崔中石。因为这三年来外界跟方孟敖有直接联系只有这个人。三年多,他直借着修好方家父子关系名义跟方孟敖来往,可方家父子关系并没有缓和,崔中石却成方孟敖好朋友。这很像**党敌工部做法。建议对崔中石真实身份进行详细调查。”
7月傍晚六点多,天还大亮着,崔中石所坐这处酒家和窗外秦淮河就都已霓虹闪烁,灯笼燃烛。已无太平可饰,只为招揽生意。
正是晚餐时,崔中石在下午四点多已经吃过,便还是那盏茶,占着处雅座,伙计都已经在身边往返数次,皮笑眼冷,大有催客之意,也是碍于他金丝眼镜西装革履,只望他好马不用鞭催,自己离开。
崔中石显然是真喜欢这首歌,目光中立刻闪出忧郁光来。
国防部预备干部局二楼,曾可达所站大厅和内室门缝里灯这时也都扯亮。本应是晚餐时间,建丰同志电话指示正到紧要时,曾可达边礼貌地嗯答着,以示专注,目光却看见值班桌前那秘书又看次表,向他做个虚拿筷子吃饭手势,示意该提醒建丰同志用餐。曾可达严肃地轻摇摇头,那秘书无法,只好埋头仍做他公文。
“党国局势糟到今天这种地步,关键不在**党,而在们国民党。从上到下,几人为党,几人为国,几人不是为己?**党
歌台上男女已经唱好几段苏州评弹,已到豪客点唱之时,那伙计见崔中石又不点餐,还不离开,听评弹倒是入神,再也忍他不住,佯笑着站在他身边:“先生赏脸,是不是点曲?”
崔中石眼角余光其实直注意着窗外那辆黄包车,这时那辆黄包车已从街对面移到这处酒家前,隔窗五步,显然是在就近盯梢。
崔中石从公文包里先是掏出沓法币,还在手中,那伙计便立刻说道:“请先生原谅,敝店不收法币。”
崔中石像是根本就没有付法币之意,只是将那法币往桌上摆,又从公文包里掏出沓美金。
那伙计眼睛顿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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