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大小,在牢房顶上发着光。情不自禁地盯着它看。它中心部位极其明亮,无比洁白,就像大爆炸火光都被积攒在里面。盯着它看太长时间,以至于闭上眼睛,它明亮形状仍蚀刻在眼前黑暗中。既着迷又害怕,最初几天在灯光下畏缩发抖,仿佛它要爆炸般。
令恐惧不单单是光亮本身,还有目睹它意味着什——这是对戒律亵渎,想到这点就不寒而栗。如果议会打破戒律消息传出去,人们会掀起另轮肃清运动。大爆炸带来噩梦,仍然如此真实,如此深入骨髓,他们绝对无法容忍造成这切机器继续存在。因此,深刻解到,电灯对而言意味着无期徒刑:既然已见过它,他们肯定不会放出去。
无比怀念天空色彩,比其他任何感觉都要强烈。天花板下有个窄小通风口,从其他地方引来新鲜空气,但从没有丝阳光照进来。只能通过每天两次进食来计算过多少日子,每次他们都把盛着饭托盘从门缝底塞进来。最后次城墙放风过去数月之后,仍能在脑海里回想起天空概念,但已经忘它确切样子。想起大爆炸之后漫长寒冬,当时空气中弥漫着厚厚烟尘,人们在很多年之后还是无法见到天空。据说在那个时期出生人,有到死都没见过天空样子。不知道他们是否相信天空存在,在脑海中想象天空模样对他们而言是否成为种信仰,就像现在样。
计算在牢里待多少天,成为保持时间观念唯方法,而随着总数增加,它对而言也成为种折磨。并不是在倒数距离出狱还有多少时间,因为那是绝无希望,只是随着天数不断攀升,同样增加还有焦虑和不安,就像漂浮在黑暗禁闭无形世界中。
城墙放风被叫停之后,剩下唯定期事件就是每过两个星期,神甫前来审问关于幻觉事。她告诉,别欧米茄人可见不到任何人。想到神甫模样,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同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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