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方向
沙发上坐
下来。明朗用严重扭曲左手抵着桌子，右手缓缓抓住蛋糕，然而因为手腕向外弯曲，他很难把手里蛋糕送进嘴里。明朗把脸凑近蛋糕，嘴角活动多次，终于咬住蛋糕。“慢慢吃，慢慢吃哦。”志津子告诉
，明朗之前
直用右脚脚尖抓东西，最近才开始学习用手抓东西，因此运用起来还非常吃力。
觉得眼前这个孩子似乎已经不再是五年前那个接受手术孩子。那个时候，如果让乙醚麻醉再持续分钟，明朗就不会活到现在。而如今，他就在眼前吃着点心。自然知道明朗还活着，每年都会收到贺年卡会不由自主地让记住那切，但没有料到他会活得这样顽强积极。原本以为，明朗会待在个更为昏暗房间里，蜷缩在床上，偷偷摸摸地存活着。
“每天都忙着照顾这个孩子，回过神来时候天就过去。”嘴上这
说，志津子表情却很明媚。“您比待在医院那会儿更有精神。”听这说，志津子把两手贴在颊上：“是吗？”她接着又说：“要是不行，这孩子就麻烦。”说完就笑起来。
问她，今年寄给贺年卡是不是也是明朗自己写。“直到大前年，他都还在用脚写字，不过从去年起，开始让他学习用手写字，所以去年和今年写得就比以往差些。”志津子说这些完全没有注意到。每年寄过来贺年卡上都是样内容，简单看过遍就作罢。
“给您寄贺年卡，只是想让您知道们过得很好，不过您病人那多，想您大概已经不记得们。”说完这句，志津子慌慌张张地跑到明朗身边。明朗差不多吃完整块蛋糕，奶油和蛋糕碎屑掉得到处都是。“不可以这样哦，弄得这脏会被医生笑话。”志津子拿毛巾擦干净明朗脸和桌子，把装着果汁奶瓶递给明朗。大概是渴得很，明朗把奶瓶塞进嘴里，边摇头边大口喝起果汁来。
志津子没有问明朗病情，这让心里很不安。之前就想过，只要见到明朗，就肯定会被他母亲问到他病情。那个时候应该怎回答呢？如今还没有可以治愈明朗方法，过去手术也几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坐在车里往这边走时候，思考着这些问题，不由得心情沉重。然而真正到这里，志津子却完全没有要问那些问题意思。她不问，反而觉得更加不安，于是主动开口说：“想，如果身上有力气，明朗胳膊和腿会更加强健些。”那瞬间，志津子微微点点头，但脸上却不见喜色，眼神也十分平静。
“明朗，慢慢喝。”她将注意力投向明朗，而后开口说道，“他能活到现在，已经非常感激。”听到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是多凄凉。身为医生，总是习惯性地对治愈无望病人说些带有希望话，然而没有人会比志津子更加解明朗情况。她知道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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