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重病患者去世后,常常会在松口气同时,又感到茫然若失。这种感觉不同于病人家属失落或寂寥。会在误以为病人还活在世间错觉下走进病房,然后再重新意识到病人已经死亡事实。病人去世后所感到,就近似于这种被人辜负般空洞感。总而言之,今后再也没有查阪田夫人房这项工作。
思考完阪田夫人事情,又自然而然地想到富子。她现在是不是正在沼田家里睡觉呢?打完胎后出血症状有没有稳定下来呢?她是在怀胎四个月时打胎,应该不会留下什后遗症。看着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姐姐,上初中弟弟又会怎想呢?据福利机构野崎说,他们什都没有告诉弟弟。弟弟如果没发现话,最好也不要主动告诉他。他们沼田那个家,是不是也和医院样,正沐浴在月光之下呢?姐弟两个现在是正在思考着什,还是在心睡着觉呢?诚治也在睡觉吗?有种感觉,即便诚治昨天思虑良多,晚上也还是会进入梦乡。昨天是忙乱而奇妙天。在这天里,胎儿被扼杀,阪田夫人死去,之后又是与桐子在旅馆相拥。
止住思绪,去趟卫生间。回到卧室,桐子躺在床上问:“怎?”“没什,就是睡醒而已。”说。桐子问几点,说已经过三点。听到这里,她叹出口气,问接下来怎办。像往常样,只要赶在九点之前到达医院就可以。桐子工作餐厅十点开始营业,她和起走,时间上应该也是来得及。“现在可以退房吗?”桐子问。“这种类型旅馆应该没有特殊时间限制。”听这说,桐子稍稍思考会儿,然后开口说:“可这个时间点回去也没什意义,还是先睡觉,明天早上再早点走吧。”现在天气虽然暖和,但到深夜还是会寒意逼人,冬夜里换上衣服出门也实在是麻烦。关掉客厅灯,喝完剩下啤酒,躺回到桐子身边。
再次睁开眼时,时间已过七点。从窗边漏进来细小光束和小鸟叫声里,知道现在已经到早晨。即便在冬天,不少鸟儿还是会聚集在起,不停地发出呼朋引伴细小叫声。桐子中途似乎起来过次。她不知什时候穿上内衣和浴衣,现在仍在熟睡。打开窗户,推开挡雨窗板,就能透过树林间隙看到远处蔚蓝湖泊。看着眼前风景,想起外面还是冬天,而这里是欧浦莲湖湖畔。或许是感觉到已经醒,桐子也睁开眼睛。
“完完。”桐子昨天自己说要在旅馆留宿,结果今天早上就显得有些狼狈。旅馆里似乎有早餐,但们穿好衣服后,立刻就约辆出租车。桐子边梳头边说,自己还是第次出远门过夜。过大概十分钟,们接到电话,说车已经到,于是就离开房间。穿过昨天那条昏暗漫长走廊,走出旅馆,外面是耀眼阳光。“谢谢惠顾。”女服务员恭敬地低头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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