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物里掺入轻微血迹。给少年开抗生素,准备先观察段时间,哮喘病人就交给专攻内科院长诊治。
黎明时分,213号病房阪田夫人又打针鸦片制剂,之后就直沉睡着。自从收到阪田请求后,给他妻子打麻药就再也不像以前那小心翼翼。还对护士说,到深夜,当她痛得厉害时候,护士们可以自己看情况使用麻药。严格来说,这样做违反医师法,但是每天晚上阪田夫人疼痛发作时,都要被叫醒,这也实在是太累人。“病人因为打针出现异常反应时,你们再联系。”于是,这几天白天和晚上,阪田夫人基本都要用支麻药。由于麻药关系,她疼痛略有缓解,但也因为其中副作用,她天中大半时间都昏昏沉沉。
“妈妈又掉颗牙。”阪田夫人二女儿给看包在纸里牙齿。她从上周起就接替大女儿,在医院里陪护母亲。阪田夫人掉是右边犬齿,牙釉质已经变成茶褐色。从开始使用麻药到现在,这已经是她掉第二颗牙齿。她头发白大半,皮肤也呈现出常打麻药病人特有干枯感,静脉条条凸起,任谁见都不会认为她只有四十八岁。大量麻药无疑正蚕食着阪田夫人身体,只有心脏相较而言还比较顽强,那是支撑她继续活着原因。缺门牙和虎牙有碍观瞻,但是对于时日无多人来说,补牙本身也没什意义,况且即便是要补,医生也很难把假牙镶进她萎缩至极牙床里。二女儿也清楚这点,只不过是单纯向汇报掉牙症状而已。提醒她可能还有其他松动牙齿,要注意防止病人误吞,随后又询问病人小便排泄量。照阪田夫人现在状况,再用听诊器做检查也没什意义。与之相比,小便排泄量和体温变化才是更加需要关注地方。“小便有四百毫升。”二女儿回答说。尿液减少在某种程度上是合理,毕竟病人水分摄入少,但无可否认是,阪田夫人肾脏功能确实是每况愈下。
看着阪田夫人露出死相沉睡面容,准备离开病房。就在这时阪田出现。他穿着大衣,右手拿着帽子。自从前几天拜托给阪田夫人止痛后,他似乎稍微找回点精气神。
“早上好。”阪田打个招呼,眼里流露出有话要说意思,于是走到走廊上。确认四下无人之后,阪田对说,他计划四月初去趟欧洲,不知道走不走得开。
老实说,他这问也答不上来。“是跟着金融经理人组成考察团起去。因为还要在伦敦开研讨会,他们叫务必参加,但妻子现在又是这个情况……”
无法断言阪田夫人究竟什时候会死,可能还能熬两个月,也可能明天就会停止呼吸。但目前来看,比起癌变,心脏和肾脏能坚持到什时候才是左右生死关键。它们或许会在某天突如其来地停止运转,就像枯树突然倒地样。这件事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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