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过年。与其冒着大雪外出,更愿意选择舒适方式,待在暖气充足医院或家里。把这些话说给院长听后,院长说:“如果你有事要外出就随时告诉,来换你班。”但并没有外出打算。如果外出,要是去桐子上班餐厅,要是去找耳鼻科医生室井—自从送个病人过去后,俩就熟识起来,再就是去找通过围棋结识老人大和田。然而,餐厅会放假,和剩下两个人也还没有亲密到可以不打声招呼就自行上门程度。决定连值四天班后,反倒觉得自己得个悠长假期。
可连着四天下来,难免还是觉得有些腻烦。其实,烦不是值班,而是每天两点线地往来于医院与家之间,眼中所见唯有窗外风景,也许正是这份单调让提不起劲。不过,这种日子从前也常有,甚至会连着周或十来天哪儿都不去,只在医院和家之间来来回回。那种状态与现在不同之处仅仅在于:现在白天只看急诊,因此闲暇时间很多;再就是因为要值班,所以必须清楚地告知医院自己去向。要说这两者中究竟是哪个让感到疲倦,恐怕就是前者—空有闲暇,人却被拘在固定地方。事实上,哪怕身体上得到放松,值班还是会给人种受到拘禁感觉。这种感觉直持续,可能就会不利于人精神健康。想到这里,意识到诚治现在状态与之类似。
有时会想,诚治虽然要陪护病人,但实际上却算不得忙碌。当然,给妻子喂饭、护理下身确实不简单,但除此之外其他时候,他都相当空闲。至少和做农活儿时候相比,他已经轻松大半。要是把闲下来时间拿来看漫画,恐怕多少本都不够看。但现实情况却是,诚治始终被病人束缚着,哪怕小时自由时间都没有。病人不知何时就会无意识地抓脸,又或是咳个不停,把喉咙给堵住。就算有时无聊至极,时间又多得无从打发,诚治也不能离开医院。想到这里,突然感到好笑。医生与陪护过是样日子已经很奇异,而方说教,方乖乖听训就更为滑稽。
开始有些理解诚治。两年多来,直被紧紧地拴在病情毫无起色妻子身边,任谁都会偶尔产生逃离念头。正月那三天不回医院,与其说是心怀抗拒,不如说是安抚精神必要之举。后悔自己对诚治说那些带有警示意味话。他虽然听得认真,但内心没准儿还是没有完全接受。只要妻子还活着,他就会直被拘禁,无法逃离。而负责监督他,暂时也得过同样日子。微觉郁闷,把眼光投向窗外。
日头落入西边神社山彼端,群鸟从大叶桂樱林里齐飞入空。不知靠什在指引,四五十只鸟追在领头几只鸟身后,绕着雪原盘旋圈,而后再次向着树林方向飞去。群鸟踪影消失,雪地就迅速昏暗下去,夜色从四面围过来。想起桐子七点要来,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医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