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出现再次发烧症状吗?”这是最关心个问题。护士主任告诉,今早八点测量时,体温是37.2摄氏度,脉搏每分钟70次,血压165/110mmHg。让她中午再给病人打次早上点滴,然后又试探着对护士主任说:“现在刚起,下午再查房吧。”护士主任停顿片刻,回复句“好”,声音里似乎包含着些许不满。
从除夕到三号四天时间里,会直在医院当值。当然,也可以回家,不用直待在医院里。然而即便如此,连续上四天班还是有些难熬,而且凌晨又来急诊,
:“要是没及时醒过来,是不是就救不回来?”
“也不是。昏睡两三天后才醒情况也是存在,但醒得越迟,身体情况就越差,后遗症也越严重。”如是解释道。
老人儿媳看着昏睡中老人泛红脸庞,摩挲着他手说:“刚开年就得这样病,爸爸太可怜。”
打完降压针,用转移床把老人转移到二楼值班室旁201病房,给他打点滴,戴氧气面罩。在此期间,他基本上动不动,只有在插鼻氧管时,才终于摇起头,仿佛心里并不情愿。然而,这只是人在鼻黏膜被刺穿后正常条件反射,并不是有意为之举动。脑溢血旦发作,就只能静待病人自行醒转,吃药打针都没什明显作用。对家属说,病房里来再多人也无济于事,只留两三个人陪护就行,请剩下人出去。然后,又嘱咐老人儿子和儿媳,有什情况请立即联系护士,说完就离开病房。
等回到值班室,时间已过凌晨两点半。虽然值班室里有暖气,但还是有股凉意顺着走廊传过来。洗个手,在老人病历上填写初步观察结果。这时,去病房护士也回来。值夜班护士共有两名,脸上都微带倦意。突然,她们郑重并异口同声地对说:“已经是新年,祝您新年快乐。”
“元旦凌晨就来急诊病人,今年可能不走运。”
听这说,两个护士又笑着说:“早就习惯不走运。”说着,她们躺到沙发上,把毛毯盖在身上。
“你们闲时也该稍微休息下。”说着站起身来。
如果从医院后门走,那到家所在公寓步行用不分钟。今天凌晨,抄近路回家时还没有下雪。当时,厚厚云层已铺满天空,不过在积雪反射光下,完全用不着费力找路。如此看来,雪应该是凌晨回家之后下起来。回到家,喝杯白兰地,就上床睡觉。直睡到今早都没被吵醒,看来那位老人病情大概是稳定下来。拿起枕边电话打到医院值班室,询问凌晨那位老人情况。
过早上八点,值白班护士主任就和昨晚夜班护士换班。她同样先说句“新年好”,然后对说:“目前没有出现异常情况,病人直在昏睡。今天早上已经按病历里医嘱给病人打点滴,现在刚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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