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病重难免多心,贤妃确确是死于哮喘,皇上亲自命人查过。”
他唇角扬起冷冽弧度,“皇贵妃向聪慧,自然有办法让蕴蓉哮喘发作。”
含着宁静如秋水淡薄笑意,“胎里做下毛病,好比自己做孽,臣妾是无计可施。”
他微微叹,语意萧索,“你果然是知道。”
微酸药气扑进口鼻,只淡然笑,“皇上圣明庇佑,臣妾只须倚赖皇上,其余什都不用知道。”用小银匙将乌沉沉汤药喂到他唇边
闻得消息即刻赶去,玄凌甫醒过来,面色苍黄憔悴,似片残叶,孤零零悬在冷寂枝头,正就着小内监手喝下碗人参乌鸡汤。
见进来,他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小内监出去,声音略显嘶哑,“你来?”
如常请安,微笑道:“皇上气色倒好些。”
他盯眼,问道:“邵太医呢?”
不言,只捧过李长送进来汤药,温婉道:“皇上,该喝药。”
落,实在是太仁厚。”
知道槿汐起疑,便也不瞒她,“皇上原话是——五马分尸。”
槿汐悚然惊,问:“那娘娘您……”
转头,牢牢看住她眼睛,心头迸发出丝犀利狠意,“皇上快不行”,点点头,道:“那怕皇上龙体康健,也会想方设法保这两个人性命,宫中苦命鸳鸯那多,少作些孽罢。”
槿汐双手按在肩头,知道,身体有些发抖,孙才人情夫再丑陋卑贱那也是她真心喜爱人。有情人不得终成眷属也是难为,何苦要赔上性命,况且她不嫌他粗陋,他也不介怀她身份,想必是真正喜欢。
他恍若未闻,抖心抖肺地咳嗽两句,问:“邵太医呢?”
莲纹白玉盏中药汁乌黑沉沉,似块上好墨玉,只泛着氤氲白色药气。和静微笑:“邵太医身为太医却不能医治好皇上龙体,反而使得皇上忧心,臣妾已经替皇上处置他。”
他面上浮起个苍凉而然笑,含着隐隐怒气,“你杀他?”
恬然颔首,“皇上向教导臣妾,无用人不必留着。”
“你倒是很擅长玩弄权术。”他泛紫嘴唇因隐忍怒气而干涸,“就像你杀蕴蓉样,还能在朕面前若无其事。”
槿汐幽幽吧声:“娘娘感同身受,所以不忍心罢。”
双手交握着,不免独动心肠,道:“皇上昨日大喜大悲,几度刺激心神,又兼之淋雨,怕是难见好。如今皇上病重,特意把孙才人和那侍卫分别打发去冷宫和,bao室,过两日趁乱把他们送出去就是,也算他们能得个自在。”
“奴婢知道该怎做。”槿汐道,“汪贵人没有身孕……娘娘意思德妃想必明白,必定会让汪贵人落胎免除后患。至于封宫之后,万春宫就和冷宫没什区别。”
笑笑:“那就好,这个节骨眼上,事端越少越好。”
两日后午夜时分,玄凌缓缓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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