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缕微不可见笑意“可是经此事,朕以属意你为皇后”
俯首再拜,“臣妾已蒙皇恩殊荣被册为皇贵妃,实在不宜再受荣宠。何况皇上答允太后之事不宜因臣妾而变,若与纯元皇后比肩,臣妾也怕折福折寿。”轻轻启唇,道出难言之隐,“皇上破例而册臣妾为皇贵妃,朝廷中已经物议如沸,司空大人不是屡次进谏?臣妾不愿居炭火其上,使皇上为君臣夫妻情分为难。”
他淡淡笑,伸手扶起来,神色清远,“若如此,朕也不勉强你。”他停停,“不过,你若真有夺后之心,那与胡蕴蓉也无甚区别。”
浅浅笑,凝眸与他,“只是臣妾还有个小小要求。”
他和言道:“你说。”
这师傅十数年前曾做过块模样。温实初深知蹊跷,马上带回自己府邸,并在当夜带他入宫面圣。
安静傍在玄凌身边,在惊诧之余亦叹息,“贤妃出身豪贵,何必再有此居心。”
他眼底有冷冽怒色,“嬛嬛,她居心叵测,十数年前就妄称握玉璧而生,是朕纳她入宫。为与你争宠夺后位,她竟不惜以厌胜之术诅咒与你,使你病痛缠身,容颜憔悴。”
闻言不觉大惊失色,“臣妾竟被贤妃诅咒?”
玄凌颇有厌恶之色,“朕因她伪造玉璧事下令搜查燕僖殿,谁知竟在她宫中花木下挖出数枚木偶,那些木偶显然埋下有些年月,皆以生出苔藓,上面刻着你与朱宜修姓名,还插着银针数根。宫中最忌厌胜之术,她为求后位,竟狠毒至此。”他冷冷道:“原来季惟生所言是指她,什东方神鸟发明,会又成凤凰临位,又与玉有关,无事生非,兴风作浪皆是她,还以玉璧之事蒙蔽朕多年,难怪天怒人怨,还敢怂恿朕废弃与你。”他面色阴沉如晦,“朕以废去她贤妃位份,降为才人,另居别宫,无招不得外出。”
“臣妾不喜季惟生在宫中。”沉吟。“毕竟他与胡氏曾往来密切。”
玄凌思量片刻,“他曾考过科举,虽然和胡氏往来甚密,但也不算偏袒她。你既不喜欢他在眼前,那就放他任外官吧。”
“扑哧”笑,侧首道:“他其实也不坏,算是有些本事在身上,到底是皇上爱惜人才,由得他去吧。臣妾只求眼不见为净。”
数
默然片刻,迟疑道:“但是,和睦帝姬还年幼,皇上不得迁怒帝姬。”
玄凌微微收敛怒色,颔首道:“朕已把和睦交给燕宜抚养。燕宜性情贞静,比她更适合养育孩子。”
“经此事,皇上不宜再有废弃朱氏另立新后之想。”正色起身,肃然下拜,“皇上日有此想法,难免有人产生觊觎之心。皇上既已答应昭成太后‘朱门不出废后’,那就请皇上明告天下,不再立新后,亦不废后。如此,后宫才可人心安定。”
玄凌深深瞩目与,似有思虑之意。良久,他俯身看,“嬛嬛,你真这样想?”
仰起面容,坦然回视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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