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以为该如何?”
“贤妃向父皇建议,废去母妃位分或是只给母妃更衣或采女名位。”胧月瞥眼在旁玩耍润儿,不觉微露忿然之色,“她还说,母妃现在被禁足,不应抚养润儿,她想要带走润儿。”
“那你父皇肯吗?”
胧月缓缓摇头,神色稍稍松弛,“还好父皇尚未答应,只是贤妃向痴缠,只怕父皇总会有答允天,德母妃维持忧心如焚,夜不能寐,想要与贵母妃商议同去为母妃求情。”
不徐不疾到:“胧月,你已劝告母妃不应怒形于色。那你也该知道,身为宫中女子,做人不可颜形于色,做事不可急于求成,否则只是自毁长城。你回去也要劝告德妃,不要为事操心。”招手示意他靠近,轻轻附在他耳边道:“此时除你,谁也没有办法。”
月,她贵为帝姬,又生性大胆,常常不顾禁令出入柔仪殿中探望与几个孩子,玄凌不忍过分苛责于她,倒也由得他去。
胧月每每来,皆带新鲜瓜果糕点分与诸弟妹,偶尔驻足立于身边,长久看绣着柳絮春华图,终于,他忍不住出言询问,“母妃,你被禁足也不焦急吗?”
莞尔,“若焦急,你父皇会解禁足令放出去吗?”
胧月想想,默默摇摇头,又道:“可是母妃只是绣花打发日子,也不会厌倦心烦吗?”
“不会”注视着胧月,目光温煦如四月阳光,“你瞧这柳絮,在骄阳下翻飞若清淡梨花,可有多美,柳絮此物,是春日胜景,极受人咏叹,可是此物,有时也会是要人性命东西。母妃绣这个,是想时时提点自己,事情往往有正反两面,即使此刻身在逆境亦无须灰心,若在顺境得意之时,也莫忘杀身之祸或许转瞬即到。”
数日后清晨,雨水有渐渐停止趋向,偶尔有如注雨水
胧月似有沉思之状,她微含怯意,问道:“母妃,也会这样吗?”
含笑握住她手,“大约不会,因为你是帝姬,这是你比与德母妃幸运地方。”微微沉吟。“只是你要当心,居安思危,才不会招致祸患。”
胧月乖顺点点头,自从小产之后,胧月性子沉静许多,不复幼年时任性活泼,似株婉转女罗,缓缓长出坚硬沉默枝叶,她眸光环顾柔仪殿四周,最后注视着窗外依旧不停歇茫茫大雨,忽然轻声道:“母妃虽被禁足,单衣食用度丝毫未损。其实那日李长来宣旨,母妃不该痛骂季维生。如今人人尽知母妃不喜她,反而贤妃更赏赞季维生,母妃得不偿失。”
“是吗?”浅浅笑,又拿起银针绣几针,转首看着窗外雨水打损数珠翠绿芭蕉,不觉自言自语,“玉还是没有停呢,不知要下到什时候去。”问道:“被禁足已有几日?”
“七日,”胧月精致面庞上露出深深隐忧,“因为母妃被禁足而大雨未停,昨日德母妃听闻贤妃已向父皇进言,是对母妃惩罚不足才天怒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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