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他怀中,他微粮皮肤再度贴近,心,整个安静下来。滴低絮语:“涵儿小时候后很调皮,确十分机伶,不像灵犀,自小安静沉稳。他俩静动,可是雪魄,还不知道她是什样性子,三兄妹中,却是她最美……”
唇角微微颤抖,说不下去,不能去想,去想孩子,只知道,虎毒不食子,玄凌终究不会为难四个孩子。闭
也许他是极高兴,举杯气饮尽,他翻过空盏给瞧,笑容满面,“你瞧,都喝完。”
看眼酒中艳色,横横心,含着愉跃而满足笑意,毫不犹豫仰头喝尽。细如缕酒液华过喉咙似毒蛇般灵活,笑魇如花,亦给他瞧,像孩子般快乐,“这是交杯合卺,滴都不剩下。”
他微微笑着,那样光明璀璨真心笑容,让生出无限暖意。他颔首:“极好。”
手垂落,以种安静姿态停驻在微凉桌面,像脉洁白枯萎细薄夕颜。冰凉酒液已经灌入口,喉,最后直抵肺腑,侵入五内。
但这刻,满足到极点,此生再没有遗憾。
中银筷倏地滑落,落在桌上相触时有玎玲刺耳声响。如大把芒刺密密锥心,不由脱口道:”胡说!”
他只是如常神色,唇角扬起轻缓弧度,“不是吗?与你相见多半是在合宫饮宴之时,连接近你都十分困难,哪里还能这样说话!朝宴晚饮,人生数十年,也便这样过去,永远也来不及对你说。”
听他这样解释,才稍稍安心,于适和缓语气,“都是做父亲人,说话还是这样没有忌讳!”
“只是怕再错过罢。”他容色沉静如泊清水,“又年时,春夏时节,常见父王与母后携手赏花,私语连朝。那时棠棣花开如雪,桐花轻紫如雾,只是今年花谢得这样早,错过花期,都看不到。”
四目相触,有片刻静默。
夜凉如翻月湖水,也是柔柔,颜色靡艳。闻得风刮过枝头,声响清晰,像是黑白无常渐渐逼近声音,贪恋看着他,意图记清他最后微笑。
但愿,他不要怪。
只是良久,满心肺腑里只有那种彻头彻尾绝望凉意,却并无任何痛楚袭击身体。气息,依旧平稳而略显急促。
他眉心剧烈颤,像是被风惊动火苗,是欲要熄灭前惊跳。他向伸出手来:“嬛儿,让再抱抱你。”
是最后他给予温暖吧,也是最后能索取。身体不由自主像他靠近,有什要紧?快死,只要他还活着。
桐花万里路,连朝语不息。
终究,是永世不能达成幻梦。就如与他之间,所得,永远只是错过。
轻轻摇头:“不愿听这个。”
他笑如雪后初霁明亮日色,“终身所约,永结为好。”
心酸楚几乎被融尽,只余那些温柔,温柔到填补尽此生所有不足与空寂,轻绽笑颜,“琴瑟再御,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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