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脸低低啜泣,“当年臣妾深受华妃之苦,为政事臣妾亦能忍耐,如今六王再不好也是臣妾妹夫,皇上手足,臣妾怎会不识忍耐,做好场面功夫!”
他怔,神色又柔和些许,起身从榻前景泰蓝大瓮里取出几块半融碎冰,他手势温柔,轻轻在肿起面颊轻敷,那冰块寒意极冷极冷渗进肌肤里,激得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玄凌手势轻缓,那触肌而化冰水凉凉地从面颊滑落至脖颈,冰凉道滚落,连他声音听在耳边有些恍惚,“朕不能不忌讳他,从小,父皇就最疼老六,数次要立他为太子。若非群臣反对,今日坐在朝堂御座上人就不是朕。何况诗书也好,骑射也罢,父皇悉心教导,自然每样都胜过朕。如今,他又手握兵权,万他起汝南王昔日之心……朕不能不防!”
心中阵阵发寒,寒得生出屡屡生疼意味,“皇上,六王不会!”
他猛地将手中冰块用力掷,那冰块骨碌碌滚出去,留下滴散碎冰珠与水痕,反射着外头雪白天光,似有刀刀寒影。他面容深沉,斥道:“你不是他怎知他心思,难道他有什心思都对你说!朕早就知道他对你别有心思!”
玉隐,她不比臣妾日日有夫君陪伴,只能守着孤灯日日夜夜盼六王回来叙夫妻之情,玉隐是臣妾义妹,臣妾关心她也是情理之中。”
他冷笑,握住下巴手指加几分力道,“到底是你盼着玄清归来还是玉隐,你自己心中有数!”
下颌隐隐作痛,直视他目光,“说实话,臣妾并不希望六王归来,因为六王回宫,皇上性子喜怒无常,疑心妻儿,合宫不得安生。”索性气说出来,“皇上曾为珝贵嫔句劝说而冷落她,如今又要为六王与臣妾闲话家常而疑心臣妾,皇上若有真凭实据,大可废黜臣妾,臣妾绝无怨言!”
“真凭实据!”他松开握住下颌手,“他当年率军不顾切从摩格手中救你回来,你当真没有丝毫感动?”
以茫然与诧异迎上他冰冷双眸,跪得生疼膝盖软,颤声道:“不是皇上派六王来救臣妾!”
忙跪下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揣度着六王素
玄凌微微愕然,旋即平静下来,眼底那种寒冷逐渐融化,“当然,是朕吩咐他。”
“哦”声,只是诧然,“若皇上是派李长前来,臣妾难道也要为李长感动,当然是感激皇上用心良苦!”假意道:“何况臣妾至今深怨六王,怎容许玉姚跟随大军而来,以致摩格看重玉姚夺去做大妃,臣妾生生失去胞妹,如今数年也见不上面。”
有须臾沉静,听得风声漱漱,撩拨窗外密密匝匝荷叶,轻触有哗然声。他神色逐渐温和下来,伸手抚摸被打肿处,问:“疼不疼?”
索性红眼圈,指指心口,“这里疼。”
他搂住肩膀正欲安慰,忽然又冷脸色,“你既怨他,怎又与他说那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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