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晓得要求你送你心里也十分难受,可是世事艰难,不得不做择其而为之,而且,为姐姐,是心甘情愿。”她停停,语中已微含哽咽之声,却又带极欢喜与欣慰,“今日唤你‘姐夫’,并非为玉隐,而是姐姐。许多事,现在才明白……姐夫,姐姐不能再回宫去,你这样出关再回去也是艰难。幸得玉隐和小王子在小妹府中,有小妹在,皇上终究不能为难她们。你便带着姐姐走,走越远越好,成全不自己,但愿姐夫能成全自己与姐姐。”她声音渐渐低下去,“还有那张方子……”
玄清眼底有不忍之色,然而她这般郑重托付,玄清道:“你放心。”玉姚露出欣慰笑意,从玄清手中取过张薄薄纸签,转身向摩格道:“小女自知无用,唯有通得点皮毛医术,所以寻来张能治时疫方子,但愿有益于可汗。”
摩格眼底转过丝冰冷锐色,很快笑道,“你难道不知皇帝已经给治时疫方子,否则怎肯退兵?”玉姚轻轻“哦”声,徐徐道,“皇上乃是国之君,言九鼎,他方子说能治好时疫就必定能治,可汗也是英明过人,定是试过药方有效才肯撤兵。只是玉姚有事想问,是否军中患时疫之人医治好之后仍时有手足酸软、体力不支之状?可汗自然会以为久病体虚,但宫中侍女治愈时疫后也不过七八日便能体健如前,难道军中猛虎尚不如区区女子吗?”
玉姚没言句,摩格眉头便皱紧分,待到玉姚说完,摩格已是双拳紧握,勃然大怒,“早知皇帝诡计多端,不会这样善罢罢休!”
“是,皇帝并未食言,那方子可治时疫却药性霸道,你要说他诡计多端,心胸狭窄也不为过。今日他连自己女人都肯给你,来日会做出怎样事来谁也不知!”玉姚声音温柔清婉,然而此刻字字说来,却连旁人都能觉得身上冒起森森寒意,与玄清对视眼,深知玄凌个性,必会做出这样事来。玉姚扬扬手中药方,“玉姚别无长处,只是千方百计求得这张方子,可使时疫尽除而不伤身体。”
摩格伸手拿过方子,冷笑声,“只是药材而已,如何能救赫赫子民?又凭什信你?”
玉姚谦谦施礼,“药材好取,烹法只在玉姚手中,可汗大可带玉姚回去,玉姚不过是介孤身女子,药方无用,顶多可汗将士还是眼下情状,若有用,便可救可汗兵力,此事有百利而无害,想必可汗也明白,若那方子上连烹法都细细告知,玉姚如何能换走姐姐呢?”
摩格略略思忖,击掌笑道,“好!好!这心思、脾气和你姐姐般无二,本可汗无话可说。”他深深看眼,“你跟他走吧!”旋即头也不回吩咐身边近侍,“扶西帐阙氏上车。”
那近侍躬身行至玉姚身边道:“请阙氏上车。”玉姚推开他手,径自跨上马车,转首向露出清怡笑颜,“姐姐保重,玉姚便去。”
心中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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