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和声劝慰道:“九王还年轻,自然有他建功立业机会。”
玉娆愁道:“何尝不晓得,九郎也罢,六哥本事外人不说,咱们是知道。”
玉隐猛警醒,忙笑道:“你就不必往王爷脸上贴金,他那三两三本事不过是用在骑马射箭上,哪里真能上阵杀敌,皇上知人善用,才不用王爷。”
玉娆笑笑,再不多言。众人正闷坐着喝茶,李长悄悄进来拱手,喜滋滋道:“回娘娘话,天大好消息,真是天佑大周,那些雁鸣关外赫赫蛮夷不知怎好些人发时疫,片连片地倒下,根本没法治住。那赫赫可汗急,要急着求见皇上呢。”
唇角扬起淡淡笑意,他终于急。
知是怎个事。想着,既是暑气,何不叫太医瞧瞧,今日问起来,说温大人也不在。”
道:“温大人原是这样,要守着惠仪贵妃梓宫忏罪,多少年都这样子。”
德妃“哦”声,“也是,只是这回走得长,好些日子不见他。皇上这样日夜和滟嫔在起,也怕伤身子。”
恰巧这日玉隐、玉姚、玉娆皆在,玉隐素来是人默默不出声,玉娆抱灵犀在膝头逗·弄,玉隐忍不住皱眉道:“没傅如吟,来叶澜依,出身微贱不说,样狐媚惑主。太后新丧,皇上心里真有不痛快也该长姊陪着,何时轮到她。”
听句烦句,忍不住别过头连连皱眉,玉娆递过杯茶笑道:“二姐润润喉,也不知二姐怎,仿佛很不待见滟嫔样子。”玉隐秀眉轻扬,笑生生道:“何时不待见她。她是皇上宠妾,怎敢不待见?只是为长姊抱不平罢。”
德妃忙问:“皇上知道?”李长笑得眯眼,“这样好消息,自当娘娘在时奴才才好去回,也好让娘娘帮着讨赏啊!”
“扑哧”笑,“你就油嘴滑舌吧。”
德妃忙起身道:“妹妹有要事,便先走。”忙唤:“
轻轻咳声,抬抬眼道:“这话说着就叫人伤心。这里除玉姚未嫁,玉娆是正妃之外,哪个不是妾室?”
德妃忙笑着打圆场道:“话也不是这说,妹妹是掌六宫之权淑妃,从前除皇后,谁有这等权威,在皇上心里何曾把妹妹当妾室来看。”
含着缕淡淡笑意,护甲“笃笃”地敲在紫檀桌上,“名分所在,不敢僭越。有自知之明,姐姐不必安慰。”
玉隐两颊飞红,大是不好意思,只好喝口茶掩饰过去。德妃叹息着道:“不怪隐妃要为你抱不平,六宫里眼下对滟嫔哪个不是怨言甚多。”她压低声音,“皇上又不肯出来给个说法,摩格事是直这样拖着……”
玉娆抬头道:“听说那摩格也不急,找人陪着四处欣赏西京风舞,优哉得很。”她难得愁容满面,托腮道:“难为九郎在王府里气得发狠,国危当头,他自然急着效力沙场,只是递好几次折子,皇上只是没有半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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