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家世门阀,论与皇家亲疏,确再无能出其右者。”
花宜不服气,“可论子嗣论位分,再无人能与娘娘比肩。”
笑,“你这样想,她何尝不是。”已是近午时分,四下看不见润儿踪影,忙问道:“润儿呢?”
小允子听见动静,忙打帘子进来道:“早起娘娘去太后处请安,燕禧殿琼脂姑姑请四殿下去吃点心。”他抬头看看日色,“看这时辰按理也该送回来。”
默然片刻,“燕禧殿最近很爱来接润儿过去?”停停,吩咐道:“四殿下年幼,以后无论去哪位娘娘宫里玩耍,记得都得你亲自往来接送。”
后宫,臣妾并非只尊重淑妃,更是谨记宫规教诲。”
玄凌颔首,忽而淡淡笑,“朕这位表妹,确是任性有趣呢。”
此事之后,宫中如沸物议即刻变得风平浪静,嫔妃相见时诸人亦愈加恭谨。众人本因玄凌那日话对胡蕴蓉生几分敬而远之,然而与蕴蓉见面时常常是更谦和许多,连去服侍病中太后时,亦是她坐上座时指挥东西时候多,反而在次座为太后端茶递药,——自然,病得昏昏沉沉太后自是不知,反而是落宫人们闲话,“淑妃与夫人独处时,反而庄敏夫人像位高者,淑妃娘娘倒像是寻常宫嫔。自然,庄敏夫人是气度高华,大约也是贵戚出身缘故。”
那日玄凌对自己评价,胡蕴蓉也不过笑之,还在同伺候在太后病床前时向笑言,“原是不是,表哥还道‘有趣’,倒叫不好见淑妃。”
含笑看她,“哪里话,皇上偏疼妹妹是应该。妹妹原是可人疼,也不忍叫妹妹十分拘泥于规矩。”
小允子忙答应着下去。
心下明,无论肯与不肯,后位日未定,与胡蕴蓉便似被逼上山二虎,迟早不免恶斗场。
数日后,太后病势愈发沉重,太医院众太医守候在颐宁宫内,半步也分不开身。玄凌为尽孝道,除处理政务之外,总有大半日伺候在太后榻前。如此连续七八日,玄凌也乏得很,每日只歇在与德妃处。忙
她嫣然笑,曳动鬓间金光闪耀枝硕大五凤金镶玉步摇,“为太后玉体,急得好几夜没合眼,到天亮才能眠眠,难免晨起请安晚些,淑妃别见怪才好。”她掩口轻笑,“何况表哥金口玉言道‘任性有趣’,倒不敢不奉旨任性。”
也不过是几句笑语罢,待得另几拨服侍嫔妃来,她又是人前高贵矜持庄敏夫人。
花宜闻言不由气结,私下向抱怨道:“即便皇上说她有趣,难道那任性不是指责她话?她怎还能这样笑得出来?”
失笑,“为何不能?以她脾气如何肯低头服软。何况皇上说什虽要紧,但宫中风向所指亦要紧。这个时候跌面子,她还如何坐得上皇后宝座?坐上之后又如何能服众呢?”
花宜撇嘴,“她便以为自己当定这个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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