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点头道:“这也是有。但奴婢也曾听说有些大户人家妻妾争宠,有用毒谋害怀孕妻妾,孩子生下来不是死胎也会心智受损,而且身上会带青斑。”她笑笑,“这种事污秽得很,入不得娘娘耳朵。”
玉隐面色不豫,沉声催促道:“勿要多嘴,快给小王子换好衣裳,别冻着。”乳母唯唯诺诺,手上敏捷,再不敢多话。
有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滚雷般翻涌而过,唤进槿汐,“听闻今日晋康翁主入宫来,你去请庄敏夫人和翁主过来叙话,说隐妃带小王子过来。”沉声吩咐乳母,“庄敏夫人素来喜欢听这些故事,你将方才与本宫说故事再五十说遍给夫人和翁主听,她们必定喜欢。”
小,便是没有母亲疼爱孩子。哪怕娘亲在不知情情况下给予她许多关爱与照拂,但那,从不是她所企望得到母爱。
或者,玉隐是真心疼爱她怀中这个孩子,心中不忍。幼年时,玉隐便陪伴在身边,也是这样冬日,滴水成冰日子,她守在暖炉旁拨着火,却依旧有些缩手缩脚。悄悄唤她上床来渥着,用自己温暖手足去暖她微凉手足。名为侍婢,她却实实在在是同胞姐妹。这多年,亏欠她,爹爹亏欠何绵绵,确太多。
她是亲妹妹,难道真要亲手置她于死地?死在手上人已经不少,难道还有沾染亲妹妹血,爹爹年事已高,若这样做,岂非是伤他老人家心!
种种念头在脑中如雷电疾转,问她,“你真会把予澈视如己出?”
“为何不会?”她泪眼迷蒙,抬首反问,“此生大约不会有自己孩子,澈儿会是唯孩子,他只会认这个母亲,们家三口会过得很好。”她目光幽幽,深深地望着,“这个秘密,只有你知道,是不是?”
窗外寒雪如飞絮扯棉,或许,该让这样秘密随着大雪起被掩埋。若真正揭破真相,玄清会失去位爱他妻子,年幼澈儿会失去位疼爱他养母。心中沉沉钝痛,不觉伸出手拥抱澈儿,沉声道:“这个罪名,人人以为是赤芍做,就当是她做吧。”
玉隐凝着泪眼看,稍见释然之色,亦觉愧悔。襁褓中孩子哭得声嘶力竭,伸手探到襁褓内,触手温热潮湿。忙道:“别味抱着,孩子尿出来呢。”
玉隐忙拭泪,急急忙忙唤乳母进来,熟练地为孩子解开襁褓,换好尿布。在旁帮忙料理,眼瞥见孩子背上有两三块颜色极浅青斑,不由问道:“这是胎记?”
乳母是位年长稳重女子,见疑问,摇头道:“娘娘,这不是胎记。小王子生母在生产前服食过剧毒,所以孩子生下来会身带青斑。”
心中豁然亮,似有无数雪亮闪电劈开乌墨似天空,顿时清明。有个极大疑问在胸腔中翻腾,忙问道:“听说孩子在母腹中受惊,生下来会成死胎并身带青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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