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旨用重刑,那宫女说是姜氏平时苛待她,与荷香两人对她动辄打骂呵斥,她才发狠下麝香害姜氏。”
“那是胡话!”嗤,“还是那句话,小小宫女,哪里来这样贵重麝香?又是谁给她这样胆子?敢谋害圣上宠妃,她真活腻?”
“皇上也是不信,再审时更用重刑要问谁指使,连钻手指竹签子也扎断好几根。那小宫女熬不过刑,咬舌自尽。结果再查下去
“热闹如初,各宫都来向娘娘请安贺喜,连太后那边也派孙姑姑来慰问。”
“花宜,你入宫几年,见识不少,自然呢知道该怎应付。”
花宜旋身出去,看卫临道:“胎气还妥当吗?”
“还妥当,只是娘娘体虚时有孕,得多进温补之药,微臣自会去安排。”
抚着腹部道:“这孩子来得及时,是本宫救星。没有他,也没有此刻你。你自己也善自当心,经历此事你该知道,在本宫身边做事,位高,自然也愈险,愈容易被人算计。”
次日清晨醒来,澄澈日光莹透深绿窗纱,卫临已在殿外垂手伺立,梳洗完毕,见他笑道:“本宫知道你很快会回来,只是没想到那快。”
他请个安道:“昨天半夜就奉圣旨专伺候娘娘胎,所以今日早就来向娘娘请安。”
点点头,临镜戴上副金丝圈垂珠耳环,“永巷日子委屈你。”
他笑,“微臣不怕,微臣知道娘娘有足够本事翻转世事,福泽微臣。”
“不是本宫有本事,而是温实初已经自顾不暇,本宫需要你在身边。”
他浅浅含笑意,“富贵险中求,古来如此。”
轻轻嗤,“本宫最欣赏你心思坦白。”想想,嘱咐道:“有空也帮本宫看顾瑛嫔胎。”
向晚时分贞妃来看望,闲来无事,与她执棋子黑白相对。北窗下凉风如玉,吹起殿中湘妃竹帘青青,传来莲台下瓣瓣荷香清远。远处数声蝉音,稍噪复静,执白子沉吟不决,揉着额头道:“也不是第次有身孕,不知为何,此次总觉得特别烦躁难言,神思昏聩。”
贞妃袭玉白绡衣,清雅宜人,“姐姐有孕以来接二连三受许多委屈,难免分心伤神,损元气。”她眉心微蹙,“姐姐可知道姜氏身边那位伺香小宫女死?”
随手落子,问:“怎死?”
家常在宫中并不梳宝髻,委地长发半用只玲珑点翠垂珠扣松松挽在侧,半梳得油光水滑,结成条辫子拿支白玉簪子紧紧绾起,再用金嵌宝插梳拢起脑后碎发。梳头花宜托起簪花小镜,前后相映,衬得镜中人明眸流转、神采奕奕。
披件家常玉色印暗金竹叶纹长衣,卫临把脉道:“娘娘气色真好,无论失意得意,总是风采不减。”
淡淡笑,“何来风采,不过是人活口气罢。”
花宜抿嘴笑道:“娘娘这样打扮,大约是不见客。”
“今日大约是宾客满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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