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上前几步,笑容和悦道:“恭喜皇上,只是安妹妹也真是,有身子也不早说,到叫们
玄凌随口笑道:“皇后长久没有做过母亲,自然也早已淡忘照顾年幼孩儿是如何繁琐劳累。”
话本不过是想影射皇后年老色衰,玄凌无心之语,却是大大刺痛皇后伤处,她是有许多年没有做母亲。即便膝下有黄长子可以**,那毕竟也不是她亲生骨肉啊。
皇后脸色果然有瞬失去血色,不过又很快回复过来,依旧那样宁静祥和地笑着,“是呢,皇长子大。”
皇后忽站立起身,敛衣稳稳行下礼去,她姿势端庄而完美,叫人目眩,玄凌也是愣,意外道:“皇后好端端为何要行此大礼?”
皇后妆容和她笑容样无懈可击,她声音沉稳而略带喜悦,缓缓地贯入在场每个人耳中,“臣妾恭喜皇上,景春殿安昭媛怀有身孕,太医诊脉已四个月,臣妾恭喜皇上。
这日天气极爽朗,入夏以来直阴翳多雨,连绵雨季盘桓不去,日日对着绵绵雨落打红墙,这股阴冷潮湿其位真是腻味到极处。
因着天气好,去皇后宫中请安妃嫔便格外地到早。个个衣衫鲜亮,花容妍丽,团团围坐在昭阳殿里,便是格外热闹。
因早朝散早,玄凌下朝就往皇后凤仪宫里来。满座妃嫔见玄凌来于是笑靥愈加甜美,声音也格外动人,如繁花竞艳,芳姿婀娜。
依旧坐在皇后下首,与玄凌见过礼,只安静微笑坐着,听妃嫔们说着俏皮话儿逗趣。
玄凌拉手问几句涵儿与灵犀状况,不外呼是昨夜睡好不好,早起早餐进香不香,又问润儿还哭不哭。
语既出,四座皆惊。
难怪安陵容已经有两日未来向皇后请安。皇后只推说她身子不好,原来竟是有身孕。
心下深恨,皇后瞒好周全,竟然连丝风声也不露。单等安陵容有四个月身孕,胎象稳定之后才举道出,哪怕再有人要打安陵容腹中骨肉注意,也难应以找机会下手。
玄凌果然高兴不已,忙扶皇后起来问:“果真?”
皇后笑吟吟道:“是。太医已经诊过脉,千真万确。”众人忙屈膝向玄凌贺喜。
皇后在旁莞尔微笑,道:“皇上日日都要见上三个孩子,还这样放心不下,当真是慈父情怀。”
向上挑起唇勾勒出朵笑纹:“不只皇上,臣妾这个做母亲就算日日见着几个孩子,也总有操不完心。”笑向徐淑容,“妹妹定也是如是。”
徐淑容恬静微笑,“只有个孩子,终究是姐姐辛苦。”
皇后端详片刻,淡淡笑道:“是啊,本宫瞧着淑妃这样操心,人也憔悴些呢。到底是做母亲,事事都要思虑周详。”
听皇后语中大有讥讽之意,只做不觉,依然笑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是天下所有臣民母亲,要操心忧烦事,自然比臣妾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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