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甄玉娆赐婚为平阳王玄汾正妃旨意便传遍六宫。平阳王玄汾再赐食邑十万户,生母顺陈太妃进为顺陈贤太妃。为振女家门楣,封甄玉娆为正品嘉国夫人。向来晋封嫔妃家眷为外命妇是正二品妃位才有殊荣,妃位家眷为正三品郡夫人,四妃家眷为正二品府夫人,皇后家眷才为正品国夫人。昔日为贵嫔又得身孕,才破例赐娘亲为正三品平昌郡夫人,后来家破人亡,娘亲封诰也被褫夺,即便回京后再得晋封,娘亲也不过是正二品乐平府夫人,旨意又道“淑妃嫁妹,可按郡主出嫁之仪备办嫁妆,以丰妆奁”,可见玄凌对玉娆厚爱。
手中握着圣旨,含泪欣慰道:“能得如此,已是意外之喜。”
玉隐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圣旨,叹道:“有情人终成眷属,皇上也算做件积福事,”
点头,“除皇上,谁还能说动太后。”
人云玄凌在那天夜里向太后请安时提起指婚之事,太后颇为吃惊,问起缘由,玄凌只道:“姻缘天定,何必叫小儿女伤心,抱憾终生。”
在起。”
玄凌面庞上渐渐浮起层讥诮之色,“你不是只愿做他妻子?”
玉娆仰起头,光洁脸庞因为坦荡和爱悦欢欣生出层奇异明亮光辉,“皇后是皇上名分上妻子,皇上却不把她视若妻子;民女虽然来日并不能成为九郎名分上妻子,可是他心中只有,心里也只有他,民女知道九郎不会再娶别女子,民女是他心中唯心爱之人,不就是他妻子?
“九郎”,他唇齿间轻轻玩味着这个亲昵称呼,起身至跟前,抚上脸颊,“你也常唤‘四郎’。”
平静抬头注视着他,眸色如波,“那是对心爱之人才有称呼。”
太后沉吟良久,又问:“甄氏复兴,她义妹已是六王最钟爱侧妃,妹妹又成亲王正妃,皇帝可曾想过她姊妹地位过盛?”
玄凌道:“侧
他不置可否,只向玉娆道:“你起来吧。”
玉娆纹丝不动,“民女知道皇上喜欢民女。既然喜欢,就要成全对方心意。除皇后,皇上身边还有很多女子,死去,活着,都占据着您时间与记忆,民女入宫不久,便已看见姐姐受这多风波周折。姐姐虽然是皇上认为最重要女子,却也过得如此辛苦小心,民女不愿将来也过这样日子。”她再拜,“皇上喜欢难能可贵,民女不敢辜负。但世间喜欢并非只有男女之情,请皇上像喜爱小妹般喜欢民女吧。”她取出玄凌赠她玉佩,“这是皇上交由民女保管之物,民女完璧归赵,也请皇上民女与九郎夙愿。”
玄凌没有取过,只道:“是朕赐你。”
他离开步伐有些沉重疲倦,“嗒嗒”地留下地忐忑,扶起玉娆,轻轻道:“只能做到如此,们已经尽力。”
玉娆容色有单薄憔悴,却透出层绯红坚毅,“知道,如果皇上因此迁怒汾,宁为玉碎,必不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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