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笑意疏落,“浣碧是淑妃娘娘陪嫁侍女,怎会舍得离开淑妃?”
浣碧连脖子都红,“奴婢微贱之身,不敢高攀王爷。”她声音越发低微而轻柔,“听说王爷别院处种许多碧色梅花,奴婢直无缘见,什时候能看看也就心满意足。”
玄凌笑道:“你们再这般下去,真要像大哥所说再等上九年,到时候朕连皇孙都有,你们还这个不敢,那个不敢,岂非要熬成白头翁。”他招手,“来来来,今日就由朕做主,把浣碧赐予你罢。”
浣碧喜不自胜,害羞低下头去。片刻,只盈盈望着玄清,看他如何反应,玄清正欲说话,浣碧忽然垂下脸去,沉沉道:“其实奴婢身份低微,怎能有福服侍王爷。”
她这样说,玄清反而有些不忍。玄凌亦道:“老六若不亲口告诉你,你怎知道他别院种碧色梅花你又叫浣碧。六王府缺个打理家事人,你在淑妃身边多年直小心谨慎,朕也放心。”
婢说喜欢杜若……”她声如蚊细,“皇上可察看矜缨内是否有几片杜若花瓣。”
玄凌依言取过矜缨打开看,不觉悦然,“果然不错,若不是你小像,你怎知矜缨中放什。”玄凌向道,“她那鬼精灵心思,你可知道?”
正满心疑惑浣碧如何得知矜缨中物事,转念想起前月玄清卧病她去照料过数日。正凝神间,听得玄凌问话,忙笑道:“臣妾竟是个傻子,这丫头瞒得臣妾好苦。”
蕴蓉犹未甘心,眼瞥见浣碧簪在髻后秋杜鹃,道:“本宫记得你日日都插朵秋杜鹃在发上,怎你喜欢花竟不是秋杜鹃而是杜若?”
浣碧满面通红,讷讷片刻,终于小声道:“王爷曾说奴婢戴秋杜鹃好看,所以,所以……”
有无数念头在心中纷乱缠绕,是震惊,是苦涩还是庆幸,自己也无从分辨。极力镇静下来思索片刻,徐徐起身道:“若这样把浣碧赐予王爷,她进王府,身份是侍婢、侍妾、姬人、是庶妃,侧妃还是正妃?”
蕴蓉插嘴道:“浣碧虽是淑妃陪嫁,身份特殊,但终究是个丫鬟。去服侍王爷,做个侍妾也是抬举。”
她没有说下去,然而谁都明白,连玄清亦不免动容,“难为你片苦心。”
周珮似想起事,掩袖笑道:“臣妾想起事,前几月臣妾去淑妃宫中总不见浣碧,听说六王病,是碧姑娘去照顾。臣妾当时还疑惑,如今……”她吃吃而笑,几位宫眷都不由笑。
玄凌击扇而笑,“难怪当日朕跟淑妃玩笑说要选你当贵人,你吓得连手里东西都砸,问半天说是有心上人,原来这心上人便是老六。”
他笑个不止,“嬛嬛,嬛嬛,不仅你糊涂,朕也糊涂,竟都被他们瞒成这个样子。九年,难怪老六连个侧妃也不纳,竟有这个缘故在里头。”
玄洵也笑,“们老六最潇洒不拘,怎如今扭扭捏捏起来。九年?再过九年皇上皇子都有孩子,你竟还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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