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芍伏在玄凌身侧,细看几眼,幽长妙目沉,望向时已有几分锐利,转向玄凌笑道:“可是臣妾喝醉花眼?皇上细瞧瞧,这剪纸小像很有几分像淑妃娘娘呢。”
“很像?”他凝眸须臾,口吻中已有几分怀疑冷意,“是有些像呢。”
观武台深广开阔,凉风带着夜露潮气缓缓拂来,依附在肌肤上有种潮湿幽凉触感,那幽凉缓缓沁进心肺,连五脏六腑都慢慢生出股冰冷寒意,有种冻裂前僵硬。
冷眼瞧着那张小像,淡淡道:“莫须有事情这年来臣妾已经经历太多,张小像而已,凭此便可以断定是臣妾?”轻轻嘘口气,神色平静无波,只静静望着玄凌道:“前番有人诬陷臣妾与温太医苟且,怎此番又想要攀诬臣妾和六王爷什?”
玄凌笑,有些干涩歉然,“嬛嬛,你多心。”
欲入内,脚下踢到个馥香团纹软垫,酒意让他脚步更加踉跄,枚锁绣纳纱矜缨从他怀中落出。
矜缨开口处束带并未扣紧,随着落地之势。枚殷红剪纸小像从矜缨中飘然而出,夜来台上风大,凉风悠悠转,那小像便被吹起,直直飘落到玄凌身边赤芍足前。方才玄清起身动静颇大,玄凌亦惊动注目。此刻看那小像被风吹来,不觉问道:“那是什?”
没有人比更清楚那是什!
几乎要惊叫出声,又生生把那呼之欲出惊呼咽落喉中。
小像!是剪纸小像!
轻嘘,“但愿如此。”
叶澜依端正地坐着,她迷离眼波幽幽凝视玄清,浅淡忧伤从眼眸中似水流过,逐渐成为夜色中弥漫烟雾。她轻吸口气,“把这张小像贴身收藏得那好,必定是心爱之人剪影,日夜相望,几许相思。”
周珮好奇,“小仪怎知是相望而不相亲之人?”
叶澜依幽幽笑,似能穿透人心,“若是可以相亲日日相见,何须再这般珍视这张小像,”她看眼玄清,“王爷说是不是?”玄清以丝错愕与失落回答她问题,叶澜依抿嘴
赤芍附身拾,不觉含笑,“好精致小像呢。”
玄清眼见小像被吹走,伸手抓之不及,眼见它落在赤芍手中,面色点点苍白起来,灯火流离浮光中,唯见他双眸子乌沉沉,似天边最亮星子。惊慌中看他眼,从酒液潋滟清液里看见自己容颜倒影,若不是饮酒醉红还浮在脸颊上,定被自己苍白无血色面容出卖。
当小像被递到玄凌手中是,玄清神色已经完全和平常般平静。他手背在身后,几乎能看清他握得发白指节,他静静道:“皇兄也喜欢这些小玩意吗?”
玄凌笑着指他,“你定是在哪里留情,弄来这些女儿家玩意儿。”
“如此珍藏,”蕴蓉笑,发髻上缠丝金蝶步摇上垂下串珠银线粟粟晃动,反射出星星点点银光,明晃晃地直刺入目,“六表哥有心上人呢,还不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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