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宫彻亮灯火驱不散心底冰冷寒意,卫临已经奉诏前来看顾眉庄,同时为方便医治他先生,温实初权宜被搁置在棠梨宫偏殿。宫太医、稳婆几乎全挤在灯火通明棠梨宫。皇后不被允准前来,只留在昭阳殿与端妃收拾残局,敬妃与胡蕴蓉安置各宫妃嫔回宫歇息,顺便陪伴因劳累而身体不适贞贵嫔,槿汐与浣碧带两位皇子暂且在柔仪殿照顾,打点切未尽事宜。
眉庄被送进内殿已经个时辰,除偶尔听见几声痛苦呻·吟,再无半点动静。稳婆手里清水盆盆端进来,端出时成盆盆血水。看得心惊肉跳,几次要冲进去,李长再三拉住道:“娘娘不能进去,卫太医正在为淑媛娘娘接生,等下就好,就好!”说罢小声道:“娘娘照照镜子。”才发觉下颌两个深紫色指印,若被眉庄看到,难免又叫她受惊。于是只得按捺下来,坐着静候。
采月絮絮在耳边抽泣道:“皇后宫里逐染冬出去,好像是安昭媛身边宝鹊跟来想送送,侍卫又不许,在咱们宫门前争执起来。言语间惊动小姐,小姐本来睡着,醒来时听说大伙儿都还在皇后宫中,本来就心里不安。又听见她们争吵,少不得去问个究竟,结果宝鹊嘴快说漏,说昭媛娘娘和淑妃姐妹情深,今日淑妃娘娘受好大委屈昭媛都极力声援。现在她和染冬不过是同乡,染冬被赶出宫自己送送而已。今日宫里好大风波,浣碧姑娘来都瞒着小姐,为就是怕小姐动胎气,谁知小姐自己听见,时急起来便往皇后宫中去,结果奴婢陪着娘娘才到殿门口,就见温太医……温太医……”采月想也不敢回想,骇得捂住脸,哭道:“小姐当时就惊住,奴婢也吓得半天没回过神来,等发现时才看见小姐已经出红,早知道奴婢定死死拦着,断不让小姐出去。”
心底冰凉,抬起头死死盯着站在碧纱橱边泪光盈盈安陵容,目光如要噬人般。
“好巧!”走到她跟前,死死看着她,“你明明知道眉庄有身孕不能受任何惊吓,你丫头还那巧跑到棠梨宫前闹起来。陵容,你说是不是太巧?”
安陵容微微噤声,凄楚地摇着头,抓住手臂哀哀道:“不知道!不知道!姐姐别怪,真不知道会这样。”
嫌恶地甩开她手,她神色楚楚地望着玄凌,戚戚道:“皇上——”
玄凌心思只专注在内殿,不耐烦地朝她摇摇头,不加理会。
她见玄凌并不看顾她,旋即带抹无望与凄楚神色,悲泣道:“姐姐可要相信,宝鹊也是无意。如果知道会这样话,情愿是自己替眉姐姐受苦!”她望着,神色楚楚道:“姐姐,咱们那多年情分,同入宫又同侍奉皇上……”
忍不住心底伤痛与焦灼,狠狠掌扇在她脸上。掌心与细腻肌肤相触时心底有本能恶心泛起,响亮耳光震得正殿中人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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