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贵嫔见扯到自己身上,慌得迅疾站起,辩道:“臣妾并不记得有这样事。”她是病虚人,怎经得起猛地站起,时没站稳,人倒发晕晃晃。
桔梗忙在后面扶住,玄凌道:“你既病着,有什话坐着回就是。”
祺嫔伸手击两掌,殿柱后头转出名宫女来,祺嫔道:“淑妃是否与人苟且,自然是她身边宫人知道得最清楚。只是淑妃身边宫人大多是旧人心腹,自然是替她望风掩饰得多。只不过事情做得多总有露马脚时候,这个小宫女斐雯便见过几次。”说罢吩咐,“你自己把看见听见说与皇上和皇后听。”
斐雯见,不自觉地缩缩脖子,磕个头跪着,玄凌认得是宫中服侍小宫女,不觉更添分疑色,问:“你什时候看见什听见什,不得添油加醋,不得减字漏话,更不得有半句妄言,五十说给朕听。”
斐雯道:“是。有回是在贞贵嫔宫里,内务府送给二皇子衣料上被投天花痘毒,幸亏淑妃娘娘发现得早,
自然是要参选再说。只是温太医私自求亲,诸位试想,若淑妃从前并无半点意思,他又怎会贸然去提亲呢?可见是有青梅竹马情分在。”
这话若要细细辩折起来确无可辩驳,淡淡笑,看向玄凌道:“臣妾不信青梅竹马,只相信姻缘天定,百转千回亦能相聚,决非人力可改。”
贞贵嫔病中吃力,仍勉强温婉笑,“淑妃这话确有理。皇上与淑妃几度离合,可见姻缘天定,旁人情意也不过虚妄揣测而已。”
祺嫔冷冷道:“淑妃确福泽深厚,等卑微之人如何堪与相比,只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回宫后仍与温实初私相秘会,恋*情热。”
敬妃正色道:“祺嫔,本宫素知你与淑妃结怨已深,只是口舌易生是非,断断不可乱说话。”
周婕妤以手捂耳,似不忍听闻之状,啐道:“恋*情热这等俗语怎能出自宫嫔口中,何况你还曾为贵嫔,更该懂些礼仪!即便如你所言温太医与淑妃真有来往,也该隐秘无人知晓,无凭无据地说恋*情热这般污言秽语,你也不怕下拔舌地狱?”
祺嫔素来不把周婕妤放在眼里,不由轻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淑妃做得这些污秽事体,难道还要用好话捧着她?自然是什为人配什话儿。婕妤说什隐秘些话,事情到今日才揭晓,未必不是每每有人替淑妃掩饰缘故。”说着眼风往贞贵嫔身上转。
贞贵嫔被其目光所触,满脸困惑,原本憔悴脸色更见苍白。
“放肆!”玄凌已在皇后身边坐定,骤然迸发出怒意,“你只说你知道,又去攀扯旁人做什!淑妃是什为人,朕还没有发话,你就要替朕做主?”
祺嫔稍稍收敛,不情愿地应声“是”,道:“淑妃回宫后温实初照顾生产,殷勤有加,至今每每在宫中私会,不仅在皇上为她所建柔仪殿中偷欢,连在贞贵嫔宫中也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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