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嫔掩袖诡秘笑,“温实初是淑妃心腹,又奉旨照拂皇子与帝姬,日日都要见上几回,若说日久生情也是难怪。”
久无圣宠康贵人似思索状,咂嘴道:“还记得当时淑妃初入宫为贵人时卧病许久,当时便是温太医诊治。”
众人似恍然大悟般“哦”声,神情各异,赵婕妤与祥嫔相视笑,道:“康贵人好记性,幸得你当年和淑妃同住过段日子,晓得比咱们多些。原来孽情深种,始于当日也未可知。”
康贵人怯怯看眼,忙不迭摇手道:“不是不是!并无这样意思,两位妹妹误会。”
陵容似有愤懑之意,道:“两位姐姐怎可如此揣测!淑妃姐姐入宫病重由温太医照拂乃是情理之中,温太医医术高明不说,与姐姐两家本是世家,常有来往。当年选秀入宫时本宫曾与姐姐同住甄府,温太医与姐姐和甄公子自幼便是相识,入宫互为照拂也是应当
嫔说笑话,不如去臣妾阁中听戏去,今日梨园子弟排新曲目呢。”
玄凌亦不耐再听,刚要发话。祺嫔狠狠瞪叶澜依眼,猛力咬唇,发狠劲道:“臣妾管文鸳以管氏族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全族无后而终!”
她字字说得极用力,仿佛铆足全身力气般。说完,整个人似虚脱样,只盯着“呵呵”冷笑。
她拼上管氏全族起誓来告发,如此不留余地,想必已有万全之策。心中愈来愈冷,只无望地盯着玄凌,盼他莫要相信才好。玄凌亦不意她会发此毒誓,皇后轻咳声,向玄凌道:“祺嫔如此郑重,或许有隐情也未可知,倒不如不听。若其中真有什误会,立刻开解也好。否则诸位妃嫔都在此,日后若以讹传讹出去,对淑妃清誉亦是有损。”
玄凌本欲拂袖而去,听得祺嫔如此发狠亦不由怔住,皇后劝,他停住脚步,冷道:“朕就听你言,如有妄言,朕就按你誓言处置!”
炫目红麝串垂在她丰·满白皙胸前似毒蛇“咝咝”吐着鲜红信子,直欲置人死地。她静静道:“是。”
皇后端坐,声音四平八稳,“你既说淑妃私通,那*夫是谁?”
所有声音都沉静下来,殿中人目光皆凝滞在祺嫔身上。她胸有成竹冷毒笑意让感觉自己呼吸已闷窒,冰实胸口隐隐有碎裂成齑粉惊痛与恐惧。她恨恨吐出几字,似从口中吐出最嫌恶污秽,“太医温实初!”
心在这刻骤然停止震荡,平静下来,胸腔在濒临迸裂瞬间吸到最清新口空气,立时舒畅许多。转眼看见叶澜依也松口气。慢条斯理地拨拨景泰蓝红珊瑚耳环上垂下碎碎流苏,轻声道:“是?”
平静并未使众人狐疑滤去几分,相反,听到“温实初”这个名字让本来将信将疑人更加笃信。赵婕妤道:“果然呢,宫中除侍卫和内监,唯有太医能常常出入。内监不算男人,侍卫粗鄙,相形之下也唯有太医能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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