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玄凌身旁细看,那是块罕见赤色玉璧,不过婴儿手掌半大小,赤如鸡冠,温润以泽,纹理坚缜细腻,通透纯澈。正面商意弦纹古朴凝重,刻着“万世永昌”四字,触手而
蓉素来心高气傲,怎容安陵容这声“容儿”珠玉在前,生生夺自己在玄凌心中分量。暗笑,胡蕴蓉心结,想必也有此节吧。
玄凌又好气又好笑,“你何曾是这样胆小人儿,在朕面前不敢犟嘴也就罢。如何方才在皇后殿中也不好好说话,倒叫皇后这般着恼?好好生出这场风波来?”
赵婕妤眼珠转,满面含笑,忙接口道:“也是呢?谁不知胡妹妹素来伶牙俐齿,早早把事儿说完不就好。皇后最是心胸宽广之人,这些误会小事必定笑之,也不用咱们姐妹惊惶惶地奔波场。”
胡蕴蓉眼波转,脆生生笑道:“臣妾怎会不愿与皇后细细说明?只是臣妾进昭阳殿,皇后怒目,所有人都被逐出去,只剩臣妾与皇后两人,开口便是‘大义灭亲’四字。臣妾每每在皇后跟前称句‘表姐’,何曾见过今日之景,只顾着伤心害怕,哪里还敢辩呢?连淑妃进来也被皇后通排揎,责她优柔懦弱,吓得淑妃大气儿也不敢出。”她目光自皇后面上涓涓而过,旋即笑道:“表哥也莫生气,表姐是久病初愈之人,难免容易动气些!”她附到玄凌耳边,悄悄道,“除太医常开那些药,表哥也得请太医为皇后治些坤宝丸、白凤丸、复春汤才好。”
蕴蓉说得虽轻,然而近侧几个年轻嫔妃都已听见,忍不住捂嘴轻笑。玄凌笑着在她手腕捏把,笑骂道:“胡说八道,皇后哪里就到如此地步。”口中虽笑,然而目光触及皇后,眉心动,似有怒意轻扯,到底按捺下去,只淡淡道:“往后少动些气,于你自己身子也不好。”
皇后眼见此变,倒也不急不躁,垂首从容道:“蕴蓉素得皇上与太后关爱,她若犯错,岂不是叫皇上与太后添堵伤心,爱之深责之切,臣妾也是关心则乱。”
蕴蓉淡淡笑,到底是琼脂说句,“那多谢皇后关怀。”
吕昭容踌躇良久,似有话按捺不住,终于脱口道:“方才琼脂姑姑说皇后乃中宫凤凰,淑妃入主西宫,乃是神鸟鹔鹴之兆;那如你所言,胡……”她微迟疑,不知该如何称呼才好,“她衣绘神鸟发明,岂非入主东宫,是承位贵妃之兆!”想起宫中传言蕴蓉已封昌妃,将登贵妃之位传闻,她不由暗暗咋舌。
传言不过是传言,若真有此心还如此昭然于众,连得宠数月余容娘子也不由连连冷笑,“良娣好大福分!好大心胸!”
胡蕴蓉充耳不闻,小心翼翼解下颈上束金明花链上垂着块玉璧捧在手心,敛衣裳,正裙裾,郑重拜下,“皇上以为臣妾何以敢以发明神鸟自居?皇上可还记得臣妾生来手中所握那块玉璧?”她将手中玉璧郑重奉上,“请皇上细看玉璧反面所雕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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