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允子抹把脸上汗,道:“皇后问罪昌妃擅用皇后服制,在衣衫上绣凤凰图案,此刻昌妃正在昭阳殿中。”
心中倏然紧,“太后知道?”
“还不知道。”他声音低低,“这是大不敬之罪,如此来,这封妃之礼行不成不说,只怕太后知道也救不得。”
花宜撇撇嘴道:“她们表姐妹事,小允子你急什,咱们管咱们,别掺和就是。”
摆手,也顾不得槿汐正为小拇指指甲上添白矾,随手取过枚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甲套在小拇指上,冷笑声,“僭用皇后礼服上凤凰图纹,不仅昌妃要问罪,更是这个协理六宫淑妃管教不善。这趟浑水不掺和也得掺和。”遽然起身,“随去昭阳殿。”
个讲经姑子来陪着说话。”
疑惑,“通明殿不是有师傅?还去哪里请去?”
小允子陪笑道:“说是见惯这些人嫌烦,左不过是国寺里师傅罢。本该叫槿汐留意,大早槿汐被皇后唤去教那些掖庭新选出来小宫女学规矩,忙天也没顾上问。”点点头,亦不再提起。
这日浣碧刚遣清河王府采葛回信,道是体热退,只是要静养。见她回去,槿汐蹲在身前捣碎凤仙花拌白矾帮根根染指甲,口中道:“王爷并无大碍,娘娘安心就是。”
微微颔首,抚摩着手腕上珠圆玉润珊瑚钏,轻笑叹息道:“有时还真有些羡慕浣碧。”
花宜与玉娆坐在杌子上,专心致志地用金线扎着个杏黄翠羽毽子,玉娆抬头捏捏酸软脖子,笑道:“大姐姐是羡慕浣碧能出宫去?瞧着未央宫虽大,但望出去天四四方方,总不及宫外自由。”
自由?那是不能奢望东西,也无从奢望。含笑看着花宜与玉娆闹哄哄地商量着去踢毽子,她如何能明白呢?于是笑道:“是。真羡慕浣碧能出去逛逛。”
玉娆乌溜溜眼珠转,低眉笑,“大姐姐别以为贪玩儿,是心甘情愿留在这里陪你哦。”说罢探头来看指甲,“这凤仙花是花房培育出来新种,叫‘醉胭脂’,染指甲可好看。难得他们初春里就育出凤仙花来,大姐姐用着更好看。”
盈盈笑,正想伸手去戳她额头,发觉槿汐拿白矾凤仙用细绢裹着指甲,只好笑啐道:“你这调皮鬼儿……”话音未落,却见小允子匆匆进来,打个千儿道:“娘娘,出事。”
素知他不是个急躁人,时也止笑语,问:“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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