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微带委屈神色,口中软软道:“臣妾谨遵皇上旨意,只是臣妾与淑媛姐姐同日入宫,向情好,却不能亲去照拂,实在心中有愧。”
眉头蹙,心头有激烈恨意涌起,额头滚烫似焚。有风乍起,梅花上聚着小团雪吹落在白狐披风上,慢慢化成雪水,冰冷蔓延入脖颈中,不由狠狠打个激灵,心头遽然平静下来,慢慢浮起个笃定笑容。
皇后含笑提醒道:“昭媛乃是从二品,皇上可选个日子行册封礼,也好叫昭媛名正言顺。”
玄凌拥着安陵容渐渐去得远,唯听句话远远从风里传过来,“二月初是个好日子。”
随众至重华殿中,眼见二人情好,亦不愿再看,托辞要照顾双孩子,便早早告退。这日歌舞到何时方休并不知晓,踏入柔仪殿中,浣碧焚香,双手颤颤,紧咬着嘴唇,那香点几次,竟都点不起来。
恳切,“姐姐产后劳累,如今又为皇后协理六宫之事,闲时切记要好好保养,莫劳心劳力伤身子。”说罢欠身,“臣妾自知有罪,不敢再惹皇上生气,臣妾告退。”
心底片滑腻湿冷厌恶,直视她道:“叫妹妹费心。今日妹妹舞,本宫当真是又惊又喜。”
玄凌睫毛微微覆下,沉吟片刻,口中更多几许温柔怜意,“今日重华殿歌舞甚好,昭媛你与朕同去观看吧。”
此语出,陵容热泪盈眶,身后嫔妃无不变色,纵然知晓此舞之后安陵容必定东山再起,然而玄凌不顾前嫌,当即进她为从二品昭媛,又是除夕之夜亲口晋封,不觉也是怔。触到浣碧冰冷手指,对她亦是对自己,轻轻道:“无论如何,忍着!”
李长唱个喏,大声道:“安娘娘双喜临门,今日既是除夕,娘娘又得晋封。”他环顾四周,目光含着深深笑意从众妃面上刮过,“各位娘娘说是也不是?”
只留槿汐,合上殿门,按住她肩,轻轻道:“晓得你恨!”
浣碧肩膀微微抽动,终于落下泪来,“小姐太心慈手软,当日就该杀她!”她泪眼蒙眬地看,“早知今日,不必纠缠给她零碎折磨受,把她刀两断还来个痛快!”
胡昭仪再按捺不住,步上前,道:“皇上,她是不祥之人,实在不宜晋封!”
此时陵容已被玄凌拉在身侧,玄凌喁喁低语之声格外温柔,“你怎会来倚梅园?”
陵容娇滴滴偎着玄凌道:“臣妾知皇上与先皇后情深,为来此伏拜先皇后,而且臣妾真很想念皇上。虽然大雪方停,臣妾私心揣度皇上素重旧情,或许会来倚梅园,臣妾能远远看眼皇上就心满意足。”
二人如此言语,把胡昭仪冷在边,胡昭仪面色涨红,几乎要沁出血来,不由扬扬声音,“表哥——”
玄凌这才回头,微微笑道:“淑妃与燕宜都已安然生下皇子,你既这样说……”他停停,向陵容温言道:“淑媛生产之前,容儿你别去她棠梨宫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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