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玉姚和玉娆,随手抚摸着香炉上细腻花纹,深以为然,“还是姐姐想得周全。只是她们装束也太清简些,只怕失礼,若要梳妆更衣起来,只怕得叫姐姐再等半个时辰。”
眉庄起身从珐琅彩婴戏双连瓶中折枝紫菊簪在鬓边,蕊寒香冷花朵愈加衬得她容色柔和如清波,施施然笑道:“家常衣裳才好,别落刻意,只叫太后知道有这两个人就好。”她语重心长道:“你才册封,两个妹妹又这样出挑,小心叫人捉你把柄。”
颔首赞道:“若论稳妥,唯你而已。”
于是搀住眉庄同行,领着玉姚和玉娆往太后宫中去。太后才念佛经在与庄和德太妃说话,见与眉庄进来请安,不由笑道:“今儿倒很热闹,只你身后两个俊丫头看着眼生,不像是寻常命妇夫人。”
眉庄笑吟吟道:“太后好眼力,是淑妃娘家两位妹妹,奉旨进内来陪伴淑妃。”
后来被太后赐死。”
玉娆不屑地蹙眉,“姐姐从前是他宠妃,后来被他害得家破人亡;傅如吟是他宠妃,到头来也被赐死,可见做皇帝宠妃可是天底下最倒霉事。”
微微横她眼,示意她噤声。
眉庄眼眸间似拢抹淡淡薄烟,点头道:“傅如吟之事惹多大风波,皇上瞧见生气,厌烦玉娆倒也罢。只是到底是你妹妹,虽说容貌上似傅如吟多些,到底是更像你。皇后姐妹便是双双入宫……虽然皇上身边新得个荣更衣,然而不能不防着。”
心中深以为然,愈加感念她细心,便道:“她们虽奉召入宫,到底也没有封诰,也不需特地去谢恩。”
太后神清气爽,兴头颇盛,道:“自先帝几个帝姬出嫁,许久没眼生姑娘家在哀家跟前转转,且上来仔细瞧瞧。”
悄悄推推玉姚,两人依次上前,只笑道:“臣妾妹子年幼,不懂规矩,还请太后教诲。”
太后拉着玉姚手细瞧回,见她拘谨模样,不免怜惜,“可怜见儿,长得甚好,只是瞧着身子骨儿不足,得叫淑妃好好调理着。”
庄和德太妃亦笑着凑趣:“可不是,二小姐好文气秀静。”玉姚依言谢过,垂首站在旁。
太后含笑转首,只拉着玉娆手看,笑向太妃道:“只看这手就细白如玉,真真好皮肉儿,模样就
玉娆听,不觉眉间宽两寸,笑浮两靥。不觉看她,沉声道:“喜怒不形于色方是闺阁女儿修养,何况是在宫里。”
玉娆低头绞着衣带不语,倒是玉姚沉静些,安静答声“是”。
眉庄拨着小手炉盖子,低头沉吟道:“既来,不去拜见帝后也罢,太后那里总是要走走,也不好太失规矩。”
颇为难,踌躇道:“若说厌恶傅如吟者,宫中莫过于太后。怕……”
她想想,“太后不是不明理之人,傅如吟是傅如吟,玉娆是玉娆,总不能混为谈。眼下咱们就同去,若太后心里真有什,说说笑笑也能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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