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庄拈着茶盖,牢牢盯住道:“觉着……”她半天不语,只把目光做无意般掠过玉娆,“说句不怕忌讳话,娆儿怎长得有几分傅如吟品格?”
心下动已然明,不觉震动,强笑道:“人有相似。你是怕皇上看讨厌?”
玉娆好奇,“傅如吟是谁?”
眉庄微叹声,“皇帝从前宠妃,
这日起来,正巧眉庄携采月过来,人未进门,先听得朗声笑道:“听说姚儿和娆儿来,淑妃好大面子!”
笑道:“不过是皇上眷顾罢。”
眉庄淡淡横眼,笑道:“在面前,何须说这些场面话儿。”
淡淡笑,“皇上眼里是母凭子贵。”
眉庄轻嗤声,转身见玉娆出来,不觉怔,随即拉玉娆手,连连点头,“多年不见,昔日伶俐丫头出落成花朵儿似美人。”
碌。”
李长小心翼翼陪笑道:“皇上怎能不体贴娘娘心意,虽没让老大人官复原职,却已叫人修缮娘娘娘家从前宅子,请老大人和夫人安心留在京里颐养天年。”
点头不语,玉娆轻轻哼声,大是不屑,玉姚悄悄拉拉她袖子,暗暗摇头。
静静神,温和道:“皇上此时在贞贵嫔处,你也不必去打扰,本宫明日自会前去谢恩,你且退下吧。”
李长打个千儿,笑道:“是。还有桩事——六王爷说娘娘今日册封之喜,旁东西也就罢,只把镂月开云馆上所有合欢花赠与娘娘。王爷说合欢花能安五脏,和心智,悦颜色,娘娘日日折来赏玩也好,熬粥补身也好,总不辜负就是。”
玉娆含羞低头,道:“眉姐姐。”
眉庄只作不见,笑吟吟道:“娆儿自幼就和你相像,如今越发是。”
时光似江春水东流而去,烙在眉眼间唯有风霜痕迹,再无少女时清纯天真,仿佛颗蕴藉珍珠,切都含蓄缄默下去。看着玉娆,如看见自己昔日影子。然而比之当年,她又更多分坚毅和活泼,恰如灼灼耀眼宝石,流光溢彩。
坐下吃会儿茶,眉庄似有心事,望着玉娆怔怔出会子神,方道:“可去拜见过皇上?”
玉娆闻言顿时蹙眉,深有嫌恶之状。知她为昔日甄府变故和出宫修行之事深怨玄凌,自是不肯去,于是摇头道:“才安顿下来,也不忙着去谢恩。”
心下动,随即明,口中淡淡道:“有劳王爷费心,你替本宫谢过王爷就是。”
玉娆轻轻笑,如银铃般,道:“这位王爷心思倒也别致,不似寻常俗物只懂送些金啊玉。”
李长挽手中拂尘笑道:“三小姐头日进宫,不晓得咱们六王爷心思奇绝地方多去,何止这桩别致事。三小姐往后就知道。”
当下也不言语,只执她二人手进去,通宵夜话,互诉别情。
次日,安排玉娆住在未央宫偏殿永宝堂,玉姚素日爱静,又不喜见人,便择最偏僻印月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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