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按住唇,“正因如此,朕才特别赞许你,”他声音微微低下去,“这样苦心周全,着实难为你。”
窗外天光渐渐暗下来,余晖带着
玄凌将疑惑目光投向:“哪个贞?”
娓娓道:“清白守节曰贞,大虑克就曰贞。皇上觉得珍珠珍过誉,那臣妾倒觉得同音贞字就好。徐贵嫔入宫多年,皇上也说过宠幸不厚。而徐贵嫔心意为皇上诞育皇嗣,忠贞可嘉。不如就赏她这个贞字做封号,以全她对皇上片心意。”
敬妃微含赞许之色,玄凌笑着捋捋柔软鬓发,道:“既有出处又贴切,又有褒奖之意,朕还有什可驳回。”说着踢踢底下跪着那个小内监,道:“淑妃娘娘话可听明白,去罢。”那小内监忙不迭磕个头,恭恭敬敬去传旨。
敬妃察言观色,笑吟吟起身道:“臣妾想先去玉照宫向贞贵嫔讨喜,先告退。”
玄凌挥挥手,想想又道:“你去告诉燕宜,说朕明日再去看她,叫她好好养着,朕要看她在册封礼上精精神神。”
谥号就是这个顺字,现在徐贵嫔用恐怕不吉。”
玄凌微微作色,道,“不错,换过个也就是。”说罢向道:“再念。”
曼声道:“是个恭字。尊贤贵义曰恭,执事敬让曰恭。”
玄凌微微点头,“这字用来说燕宜很贴切,先放着,再念下个。”
恬和微笑,道:“是个珍字。”
敬妃屈膝退下,顺手合殿门。见玄凌笑吟吟坐着喝蜜汤,不觉失笑:“不过盏蜜汤而已,皇上何至于高兴成这样。”
玄凌用力拉,把拉到他膝上坐下,颇有几分感慨,“蜜汤不过是入口甜,而你所言所行则是叫朕入心而甜。”他握住手臂,拥入怀,“你疼惜胧月自是母女之情,然而如此顾念敬妃与燕宜,朕实在欣慰。”
“胧月总是臣妾女儿,臣妾不能不为她打算。”温然道:“事事都勉强不得,臣妾总要以胧月为先。敬妃姐姐眷顾胧月良久,为人又忠厚爽朗,臣妾与她亲厚也是应该。”
玄凌笑:“你与贞贵嫔不甚往来,倒很喜欢她。大约她饱读诗书,你是喜欢这样性子。”
低首,声音温柔,“臣妾瞧她很爱重皇上,时时以皇上为重,臣妾很是感动。如今她几经辛苦才为皇上诞下二皇子…”
“哪个珍?”
“珍珠珍。”笑扬扬纸,“徐妹妹为皇上诞育二皇子,皇上必然是爱如珍宝,所以内务府定这个字。”
玄凌轻轻嗤,“珍字虽好,可是用来对燕宜…虽然她辛苦为朕诞下皇子,可是她在朕心中还算不得如珍如宝,这个字未免过誉。”
心头怔,初次见到徐燕宜情景蓦然浮上心头。片郁郁青青浓密翠色之中,她孤影而立,吟诵令人伤怀不已《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她是真心爱慕着玄凌啊,可是这份真心…
几乎是脱口而出,“贞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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