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过阳光明媚时候。”她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神思荡漾在久远过去,“和华妃同住宫那些日子,直到今天做梦还会惊醒过来,你想不出她那样个人会弄出多少下作手段来难为你,既然皇上恩宠不可靠,只发疯样想要个孩子,让往后日子不那孤苦无依。”她手指微微发抖,“总当是自己福薄,怨不得天怨不得人。后来新人陆续进宫,皇上也不大理,只好断念想。”
握握她手指,柔声道:“那已经是过去事。”
敬妃点头,鬓间饱满白玉凤凰微微颤动,“总当是。你离宫之后,有胧月。”她掖掖孩子被角,目光温柔得似能沁出水来,“她刚到宫里时那小,软软团。那天下着雨,送他来内监不当心,半个襁褓都湿透,胧月冻得直哭。他们又欺负靳娘是新来乳母,给她吃肘子里下许多盐,害得靳娘都没有乳汁,饿着胧月。恨极,抱着胧月在均昭殿前动宫规,把那起子奴才个个打断腿,从此再无人敢轻视她半分。要叫这宫里所有人都知道,胧月帝姬并非没有生母爱护,在冯若昭处,她便是均昭殿主人。”
心下感动,要抚育废妃之女,还要叫人不敢轻视,敬妃确是煞费苦心。
睡梦中灵犀或许是觉得热,不耐烦地转转身子。敬妃小心翼翼抱她入怀,她手稳妥而娴熟,像个小小船,把灵犀牢牢拢在怀中。大约是觉得睡得舒服,灵犀嘟嘟嘴,又沉沉睡去,敬妃把灵犀放入小床中,凝视她小小脸,“那时候,胧月日夜哭个不休,非要人抱着才肯睡。除靳娘和含珠,个不信,个不靠,只和淑媛同陪着胧月,乱流去抿抿。”她笑,“这样说并非炫耀,妹妹可别吃心。胧月到底也不是亲生,若是亲生,或许要被宠得不成样子。”
握着她手,感泣道:“姐姐把胧月教导得很好。”
敬妃神色复杂,附在耳边道:“当年为求生子,日日服下无数苦药,甚至在宫里偷偷养个小相公。”闻言变色,忙把平娘和钟娘遣出去,按住敬妃道:“姐姐可疯魔,小相公乃是妖孽之物,向来为宫中所禁,若被皇上和皇后知晓,不治姐姐个秽乱宫闱才怪。”
敬妃静静道:“不过是个手脚会动檀木娃娃,只为求子之用,当是也是病急乱投医,两月后想明白,就叫人拿火焚掉事。”敬妃冷笑声,“近日旧事重提并非说当日昏愦,爱子如命,谁害得今生无望,誓不与她善罢甘休。”她手中“咯”地几声脆响,面上依依含笑,若无其事地松开手来,其实手指上戴着几枚琉璃白玉护甲被生生扼断在手里,零落在地上。
拢拢鬓边珠花,“姐姐既定主意,就好办。”
挽着敬妃进柔仪殿,重烧暖炉,又叫小厨房炖贝母乌鸡汤来同用点心。浣碧服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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