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人私心吧!暗暗思量,若换作是,也未必愿把自己重保障拱手让人,更何况是掌上明珠,心头娇肉呢。平心静气抿口茶水,“然后由皇后开口,帝姬下嫁前都由敬妃抚养,不许时时探望。”
她沉默印证猜想,她声音如投石入水后余音潺潺,“你回宫之后炙手可热,皇后却久卧病榻,自然要设法弹压你。”她停停,长叹不已,“与皇后说定,只做这次。只是唯这次,也已落入榖中,无论是借你之手扳倒,或是借之手扳倒你,皇后都是有益无害。”
摇头,婉声道:“姐姐未必没有想得
秋色里如同拂过凉风般飘忽,透出深深自伤与疲惫,“其实早就明白,不过是皇上用来制衡华妃枚棋子罢。华妃已死,若不安分守礼,只怕连容身之地也没有。”
深深震动,明理克制如敬妃,亦有如此深重无奈和沉痛。她从来不说,从来也不说,只把所有遗恨抿成唇角永远得体微笑。
她抬首望住,“当年你离宫时把胧月托付与,自然感激不尽。自入宫,族人不过视为他们平步青云捷径,不能如他们所愿,他们自然连死活也不会顾及。没有绝世姿容,更无子嗣可依。应允抚养胧月,则是为自己寻个依靠,二则也可打发长日寂寞。可是…胧月这般可爱,在心中,她已经和亲生女儿无异…”她声音渐次低微下去,“从没想到你还会回宫…”
神思有片刻怔怔,回宫,何止是改变自己人生,连旁人人生也无端被打扰。然而她对胧月爱护,真真让感动。
静静神,轻轻道:“姐姐方才说耳目众多,才知晓姐姐出入皇后宫中之事。”轻嘘,“姐姐岂知并非有意留心姐姐行踪,而是皇后昭然明示与。”
敬妃微微吃惊,随即释然苦笑,“早知皇后不是善与之辈,但她又何苦如此?”
轻轻颔首,“是否善与之辈不知晓。只告诉姐姐句,若皇后娘娘真心为姐姐好,必然不会让任何人知晓姐姐曾在凤仪宫频频来往。可风声却明白无误传到柔仪殿——姐姐细想就是。”
她沉思是,片刻悚然惊起,“皇后是故意叫你知道,好叫咱们自相残杀!”
“姐姐聪慧。”低低叹息声,“胧月在姐姐膝下数年,皇后如何不知姐姐有多重视这孩子——而身为胧月生母,回宫后必然要把女儿接回身边。只消稍稍在其间挑动,与姐姐必定势成水火,到时鹬蚌相争…”
敬妃颓然叹息,“那,必定是皇后坐收渔利…”她面上微微露出丝愧色,轻轻道:“并不是有心害你。不想你死,也不愿看你失宠,只希望胧月能多在身边几年,可是瞧你这样疼这孩子,势必是要带在自己身边。到那时只怕她早忘这个养母…”她垂下目光,“不过是想借槿汐事叫皇上觉得你不适合抚着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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