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脸色微红,“倒不是臣弟偷闲,也不敢要皇兄这样费心,只是和六哥心思样,必要求位心爱之人才好。”
玄凌待要再说,直静默听着眉庄忽然道:“各人有各人缘法,皇上头热心着,或许九王已有心上人也未知。”眉庄总是端庄,哪怕这样大喜日子里,依旧是笑不露齿,大方得体,如棵笔直通透芝兰玉树。
玄凌微微含笑,道:“淑媛说得很在理。朕也是操心太过,不是冤家不聚头,朕只看他们俩那日呢。”说罢,众人都笑起来,平阳王直羞得面红耳赤。
平阳王玄汾如今二十二岁,先皇诸子中最幼。其生母恩嫔出身寒微,容貌既逊,性子也极沉默温顺。先皇不过时临幸怀上子嗣被册为宫嫔,然而先皇子嗣不少,是以终隆庆朝她也不过是在嫔位,直到先皇薨逝后才按祖制进为顺陈太妃。因着顺陈太妃出身,玄汾自幼便由早年丧子庄和德太妃抚养长大。顺陈太妃出身既低,庄和德太妃也不得宠,宫中势利,难免有几分看低这位小王爷意思。是而玄汾虽然年轻,眼角眉梢却颇有自强自傲坚毅之气。
喟叹,想起来,玉姚和玉娆也不小。玉姚已经二十,玉娆也十六。远在川蜀之地自然寻不到合意夫婿,然而听爹爹和玄清隐隐约约提起,玉姚经管溪事大受
凌过分亲近,只婉声道:“没事,歇歇就好。”
环顾四周,却见近旁滟贵人和胡昭仪座位空着,玄凌笑道:“蕴蓉哪里坐得住,去更衣。”也不再言语,只听玄清话语若溪水潺涴,婉约在心上缓缓划过。他话静静听着,神思专注,仿佛还是些许年前与他同游上京,如今重又勾起回忆。
恍惚还在数年前,也是这样中秋家宴上,与他隔着远远距离,隔着丝竹管弦靡软之乐,隔着那多人,听他缓缓说起蜀中之行,与他共话巴山夜雨。
如此相似场景,杯中还是亲手酿成桂花酒,人却已不是当年人。
正听着,忽然坐在玄清身边平阳王朗朗道:“当真羡慕六哥,哪里都可以去走走,大江南北都行遍。”
玄清对这位幼弟极为爱惜,虽不是母同胞,平阳王生母亦身份卑微,却如手足同胞般。玄凌笑道:“如今老九年纪也大,不只想出去走走,也该娶位王妃静静心。”
平阳王略为腼腆,忙道:“皇兄笑话,六哥都尚未娶亲,臣弟更早去。”
玄凌不觉拊掌大笑,指着玄清道:“瞧你带坏样子,连着老九也不肯娶亲。”
玄清微微笑,“大周有皇兄枝繁叶茂就好,臣弟们也好偷些闲。”
语罢,只见胡昭仪换身樱桃红宫装再度盛装入席,闻言耐不住偷笑声,玄凌也是大笑,“如今老六嘴也坏。”又向平阳王道:“别听老六,来年若要选秀,朕定好好给你物色,即便不是正妃也要搁几房妾侍或者侧妃在,别太失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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